宠妃无度:暴君的药引_分卷阅读_226
作者:怜惜凝眸      更新:2020-07-15 02:20      字数:3762
  他走近去,蹲到她身边,时刻注意着她的情况。
  楼柒把那个木盒放在自己前面的地上,看了看上面的纹路,然后伸手打开了盖子。没有他们想象中的机关或许是毒药,那个盒子就这样被她轻轻地打开了。
  里面是一支步摇。
  一支以黄金缀满了各色宝石的彩凤步摇,华光潋滟,光彩夺目。
  凤羽上缀着的那些宝石他们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美这么闪烁的,九尾凤羽,每一根凤羽上有九颗宝石,单是凤羽上就有八十一颗宝石,更别说彩凤的双目也是极漂亮的宝石。
  “这个地方,怎么会埋着这么一支七彩凤凰步摇?”月惊叹不已。
  这么一支步摇可谓是价值连城的,全天下应该找不出第二支来。
  沉煞管的不是这步摇的价值,他皱着眉看着楼柒,她只是怔怔地看着这支步摇,完全没有了动作,甚至连眼睛都没有再眨一下。
  “柒柒?”
  他试探着叫了一声,楼柒还是动都没动,眼珠转都不转。
  沉煞当机立断,一手劈向了她的后颈,楼柒软绵绵地倒了下去,倒进了他候着的怀抱里,沉煞将她抱了起来,沉沉地说道:“收起来,找到那个孩子之后马上出去。”
  “是,帝君!”
  月立即将那盒子盖好,抱了起来。
  而陈十和娄信虽然担心楼柒也不敢多作耽搁,立即四处寻找了起来。这里面并没有真正的墓穴,更没有棺木。
  陈十在一个角落里找到了那个孩子。“找到了!”
  那孩子穿着一身嫩绿衣裳,头上梳着一髻,两边肩膀都有血,而他身上脸上都沾满了尘土和血迹,看起来很是可怜。陈十伸手抱起他,发现他正发着高热。
  这孩子也不知道饿了多久了,现在又受伤又发了高热,陈十记得楼柒曾经他们说过,这样很容易得破伤风,人很容易就会病死了。
  “你们有没有去热降温的药?”
  月摇了摇头。
  陈十抱着那孩子道:“这孩子得马上抢救!”要不然,他会死在这里的!
  “姑娘也暂时也没有制这方面的药。”
  “出去找到水源,得给他降降温。”娄信也记住了楼柒之前路上给他们讲的一些常见病和治疗方法。
  不出去不行了。
  娄信和卢大力开路,接着是陈十抱着孩子,再是沉煞抱着楼柒,月一手抱着盒子一手持剑断后,挤出了那墓门。
  出去之后他们又听到了那大鸟响亮的叫声,脸色俱是一变。
  “走,不可正面对上。”
  沉煞选了一个方向,身形疾掠而去。
  众人立即紧紧跟上。
  长空腥风,紧追扑来,楼柒之前说过,这是变异角雕。不变异的雕要攻击人的话都难以抵挡,何况扯上了变异这两个字,他们又不是没有吃过变异这两个字的苦头。
  再加上现在楼柒这个情形,那孩子又命在旦夕,他们哪里有时间跟这只雕缠斗下去。所以一行人便只有跑,跑跑跑,再次尝到了夺命狂奔的滋味。
  “碰!”
  那角雕俯冲而下就要抓上娄信的头,他立即就地而滚,那只尖利的爪子一下子抓住了他身边的一道藤蔓,用力一扯,差点又缠住了陈十,那一声响,是卢大力整个人与那角雕猛地一撞。
  就像是两阵内力激烈碰撞在一起,发出了一声闷响。
  “快跑,快跑。”卢大力叫了起来。
  陈十飞快地叫了一声:“大力好样的!”
  他们原来以为卢大力只不过是空有一身蛮力,但是没有想到,这身蛮力在关键时候还很好用。
  但是那角雕也不笨,它一下子飞高了上去,只用两只利爪来当头抓来,这要是被抓到,恐怕得露出大瓢脑浆出来!
  第323章 七彩凤凰步摇
  “大力,快跑!”
  月转头一看,面色大变,手里的长剑反手尽力一掷,长剑疾射出破风之声,刺中了那角雕的翅根下,险险地把它击得双爪偏了一偏,卢大力身躯高大却不笨重,正好就地一扑,躲过了这一利爪。
  月已经疾奔回来,一手猛地拽着他,“快起来,快点跑。”
  卢大力爬了起来,被他拽着飞奔,气喘嘘嘘道:“以后我也练功,也练这个跑得快的!”
  “这叫轻功!”
  月要拽着两百来斤的卢大力跑,速度实在快不到哪里去,回头一看,那角雕翅膀一扇,本来刺在它身上的长剑就掉了下来。月心里一惊,没有想到那角雕的身体这么坚硬,他倾力而出的一剑,竟然只刺进了几分,被它一动就抖落掉了!这么看来,给它造成的伤也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快点跑!”
  角雕虽然被伤得不重,但是明显地愤怒了,长叫了一声,翅膀一掠就转了方向朝着他们再追了过来。
  “前面有一个岩洞!”娄信有声音传来。
  在他们面前出现了一座石头山,巨大的岩石一大块接着一大块,像是用石头搭建起来的一座大岩石山,而这些岩石有很多并不是整块紧贴在一起的,由此便有许多的空隙或是洞口。其中有一个岩洞最大,岩洞上面一处积了土的夹缝中长出了巨大的长藤,垂落了一些下来,就像是这个岩洞的门帘一样。
  有这些长藤在,那只角雕是进不来了。
  “进去。”
  沉煞抱着楼柒率先奔进了那岩洞,娄信回头见月拉着卢大力跑得实在太慢,立即折转回去,正好看到那角雕猛的一个俯冲,尖尖的雕嘴就要朝着月的头顶啄下去。
  “月卫大人低头!”
  娄信猛地一声大喝,月立即按下卢大力的头,自己也猛地一低头,娄信的剑横着从他们头顶削了过去,一下子砍上了角雕的大嘴,却只听当的一声闷响,角雕的叫声听得出来愤怒。娄信的剑却缺了一小个缺口!
  “我的娘哎!快,快进岩洞!”
  那雕嘴,比他的剑还要坚硬!那一剑他还是用上了内力的,对雕嘴一点伤害都没有,损的倒是他的剑!
  这哪里还能打?哪里能打!
  月手里还抱着那盒子,一手继续拽住卢大力,朝那岩洞狂奔,狂奔!
  娄信艰难挡着角雕,且战且退。角雕终于没了耐心,张开嘴巴,两只利爪一下子抓住了他的长剑,也不知道是怎么用力的,一下子将他的长剑折断了!断了!
  “我跑!”娄信这一惊非同小可,人已经跑到了岩洞口了,但是角雕利爪已经到了后背——
  娄信感觉得到疾风袭来,他心里一寒,只觉得这一回难逃一劫。
  突然,一道强大吸力袭来,将他猛地吸了进去。同时,角雕冲身而到,收刹不住,整个身子撞到岩洞上,轰的一声巨响,碎石尘土纷纷掉落。
  角雕这一撞也是晕头转向,哀叫了几声,在外面盘旋了片刻才没了声音。
  岩洞里,众人等它飞走了才各自长长地吁了口气。
  “属下谢帝君救命之恩。”娄信捡回一命,自然知道刚才那股强大的吸力是沉煞出手了。
  “打探环境,先暂时休息。”沉煞抱着楼柒在一处平整的石头上坐下,让她靠在自己怀里。
  ......
  楼柒晕晕沉沉的睁开了眼睛,入眼却是一处金碧辉煌。繁复而华美的宫灯,金红两色为主调的大殿,朱红雕金龙柱子,显得贵气十足又庄严肃穆。
  紫檀书桌上铺就微带米黄的宣纸,一笔一砚一镇纸,隐约还闻得到一种淡淡墨香。
  三脚暖炉里轻烟袅袅,窗外是浓浓夜色。
  后面突然传来轻轻的开门声。
  楼柒转过头去,便见一个宫装女人抱着一个小小婴儿进来,那女人脸上蒙着白色轻纱,看不到她的样子,但是她的眉眼却让楼柒觉得很是熟悉。
  “你是谁?”她有点急切地问了出来,那女人却恍若未闻。抱了婴儿走到书桌前一看,轻轻笑出声来。
  “小七,你看看,你爹爹还说要给你画画像呢,一天了都不见动笔。”
  女人的声音轻轻柔柔的,十分动听。
  楼柒一听顿时就怔了,小七?她哥哥说她小时,楼老太君说她的八字太重,打算五岁之后再给她取名字,因她排行第七,所以一直是叫她小七的,现在这女人叫的是她怀里的婴儿,这是巧合?同名?
  还是说......
  她忍不住走近了过去,“你是谁?快告诉我你是谁?”
  女人的目光却转而看向怀里的婴儿,又走了几步,将婴儿放到旁边的软榻上,然后自己走开去。
  楼柒这下才肯定了,这女人是看不到自己听不到自己的声音的,她恍惚间好像知道自己这是在做梦。
  但是这个梦也太清晰了一点,完全像是她灵魂出窍来到了这个地方一样。
  她走向那张软榻,看到了那个婴儿的脸。
  粉嘟嘟,肉乎乎,大大的眼睛如同黑玛瑙,嘴巴小小的,可爱极了。
  但是楼柒心里总有点儿怪怪的。她不知道自己婴儿时期的样子是什么样子。她的第一张照片,是小学一年级要办校卡,上面要贴照片,臭老道才带着她去拍的,那件事她自己都已经有了印象了。
  在那之前,她根本就没有照片。哪怕是她五岁的时候就已经开始接任务,被臭老道带着去帮忙了,而且她是独立收钱的。
  不过,她小学的时候也曾经问过臭老道自己小时候长得什么样子,臭老道还很嫌弃地看着她说,小时候你长得比现在好看多了。
  是不是就像现在这个样子。
  楼柒忍不住伸出一根手指头去戳那婴儿粉嘟嘟的脸,但是还没有碰到,门口又是碰的一声响,一个小男孩跑了进来,手里抱着一个盒子,一边跑一边叫道:“娘亲娘亲,您的生辰寿礼!”
  楼柒一下子就认出来,这个小正太就是楼幻天!这么说,这个女人真的有可能是她亲妈?这个小婴儿是她?
  正在她发愣的时候,小幻天脚下一绊,整个人往前一摔,手里的盒子也摔了出来,盖子打开,露出了里面的东西。
  一支金光闪闪,与各色宝石交相辉映的凤凰步摇。
  “天天,你怎么这样不小心。”女人忙跑了过来,将小幻天扶起,再一看到那凤凰步摇,愣了一下。
  楼柒认了出来,这分明就是她与沉煞他们进了龙引族禁地里,在一个坟里挖出来的那只盒子,这凤凰步摇,就是她挖到的那一支!
  可是,如果这是她娘亲的生辰寿礼,怎么会被埋在那个坟墓里?他们这是在楼家吗?
  楼柒急切想去看看外面如何,这是在哪里,也想看看,到底是谁送的这只凤凰步摇。但是她刚想出门去,就听外面突然有打杀的声音传了过来。
  小幻天立即想往久跑:“娘亲,我去看看是怎么回事!”
  “天天,不要去!”女人紧紧地抱住了小幻天,楼柒看到她眼里流露出了惊惶与悲凄之意,心里很是不明,刚才不是还好好的吗?这突如其来的打杀声,她怎么就露出了这样的神情来,难道她知道是出了什么事?
  “把人交出来!”依稀间她听到这么一声怒喝。
  楼柒起身就往门外冲,她要去看看,要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但是她没有想到,大门那处好像有什么隐形的屏障,她这一冲,一额头就结结实实地撞到了那屏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