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风知我意_分卷阅读_132
作者:
琰阙 更新:2020-07-21 00:57 字数:1931
身体放松。
如常的,走完了最后的压轴秀,没出一丝的差错。
没有强势的气场,没有冷漠的眼神。
有的,只是恬静美好。
她静静的站在柔和的灯光下,一袭白沙勾勒出曼妙的身材曲线,朦胧的头纱遮不住那双湛黑的眼睛。
那是,恍若幽谷空兰的绝美。
只是站在那里,就让人为之倾慕。
沉寂的会场,在数秒之后,爆发出激烈的掌声。
那是送给她的。
比送给曾经时羽的都要更甚。
她终于从台前走到了幕后,以模特的身份,不惧镜头的。
这是属于她的成功。
她站在台上,无声弯起了唇角。
这一刻,心底万千情绪在翻涌。
可就在这经久不绝的掌声里,陆西洲忽然从台下走上来,踩着红毯,一步一步的,靠近她。
掌声渐渐落下。
所有人,都不明所以的看向他。
包括许南风。
而在这漫长又举世瞩目的时间里,他终于稳步走至她面前。
她茫然的看着他。
而陆西洲同她对视,尔后缓缓单膝下跪,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精致的小盒,打开,将一枚戒指,举到她眼前。
他面带笑意,对她说:“对不起,这份迟来的求婚,许南风,你愿意嫁给我吗?”
许南风,你愿意嫁给我吗?
八年,她等他这句话等了整整八年。
有生之年,她从未想过,他会以这样的方式,在所有人的面前,向她求婚。
那她身上这身白纱……
这一切,都是他为她准备的惊喜。
他这样骄傲又不懂浪漫的男人,却在整个世界面前,向她单膝下跪。
许南风说不出话来。
而这一瞬,整个会场都为之撼动。
所有人都欢呼雀跃起来。
催促声,祝福声不绝于耳。
而许南风看着她面前这个男人,湿了眼眶。
周边的人潮和声音都褪去了,她的耳边只剩下那一句,你愿意嫁给我吗?
愿意吗?
这一瞬,她回想起和他的这八年。
一路走来,有疼痛,有绝望,有眼泪,有荆棘,而当她披荆斩棘走到最后,看到的是欢欣和幸福。
如果说她曾对人生有过什么期待,那么,她最大的期待,就是生命的尽头,等她的那个人是他。
人世这么大,她不害怕艰辛,兜兜转转,只要最后那个人是他,就够了。
不知过了多久,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她直视他,对他说出了那三个字:“我愿意。”
这一瞬,全世界都在为他们祝福。
她想,她收到了这世上最好的爱情。
。……
两人的婚礼定在了开春二月十四号。
年底的时候,许南风收到了来自多伦多许希的回信。
这些年,她每年年底都会给她发邮件,而这一年,是暌违八年,她第一次回她的邮件。
邮件内容很简单。
――回来。
她发邮件问她,今年回来过年吗?她回她,回来。
许南风在收到她邮件的那一瞬,五味陈杂,那短短两个字,勾起了埋在她心底多年的愧疚和思念。
许希是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个和她有血缘关系的人了。
她坐在椅子里盯着这行字看了很久,反复确认,这是真的。
最后,才小心翼翼的又发了一封。
――什么时候回来?我去机场接你。
――腊月二十八。
――好。
当许南风敲完最后一个字,靠在椅背里,弯起唇角时,听到了门外的脚步声。
几秒,陆西洲走过来。
许南风把头靠在他身上,声音里藏不住的喜悦:“陆西洲,许希今年要回来过年。”
许希?
这名字有些耳熟。
陆西洲想了几秒,才不确定的问了句:“你同父异母的妹妹?”
“嗯。”
“到时候直接把人接家里一起过年吧。”
“好。”
“还有一个好消息。”
“嗯?”许南风用脑袋蹭了蹭陆西洲。
陆西洲揉了揉她柔软的发丝:“陆淇也要回来了。”
“看来今年过年会很热闹了。”
“嗯。”
。……
腊月二十八这天,许南风和陆西洲先后在机场接到了陆淇和许希。
陆淇跟陆西洲抱了又跟许南风抱,挺大人了,跟个孩子似得。
许希静静的站在一旁,微笑的看着几人,神情里,却藏不住的落寞。
许南风一个回头,就看到她孤孤单单的模样。
心底一抽。
她差点忘了,许希也只是个孩子。
几秒,她松开陆淇,走到许希面前,朝她张开双臂,将她抱进怀里:“希希,欢迎回家。”
许希的身体在她怀里僵了好一会儿,才渐渐缓和,抬起手臂,回抱住她。
简单的寒暄。
几人回到了绮云山。
许南风早已买好了食材,和陆西洲一起进了厨房,陆淇和许希在一旁打下手。
好在,这别墅的厨房足够大,四个人在里面也足够宽敞。
一顿晚饭过后,陆西洲洗好碗,上楼,正要回卧室,被许南风无情的挡在了门外。
陆西洲不语,表情委屈巴巴的看着她。
许南风哭笑不得:“今晚我跟许希睡,我们姐妹俩有些话要说。”
“也行。”陆西洲不甘不愿的答应,顺势为自己讨福利:“那改天你得补偿我。”
“等你腰好了。”
怎么又提这茬儿?
腰不好这三个字对男人简直是一种羞辱。
陆西洲一把把人往她怀里一带,低头亲了一口:“早好了!”
“修养的时间还不够,要听医生的话,乖。”许南风摸摸他的脸,朝里面看了一眼:“不跟你说了,许希在等我。”
“……”
门板合上,陆西洲面无表情的回过头,因为欲求不满一张脸非常不爽。
陆淇端着一杯水从门前经过,瞥他一眼,打笑:“哥,你这不行啊。”
“去睡你的觉!”
“恼羞成怒,啧啧。”
“再废话就把你扔出去。”
陆淇不以为意的朝陆西洲做了一个鬼脸,在他动怒之前,溜之大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