斩尽春风未曾归_分卷阅读_235
作者:童心亦晚      更新:2020-07-30 06:47      字数:3765
  林蕴初用最快的速度赶回了酒店,从他离开到返回,总共用了不到二十分钟的时间。
  可是这二十分钟对于别有用心的人来说,却已经是足够了。
  当林蕴初把整个套间翻了一个遍,都没能发现白星尔的踪影之后,他的大脑一片茫然,颓废的瘫坐在了沙发上。
  他目光空洞看着某处,脑子里只有一句话:他的小尔,不见了。
  跟在林蕴初身侧的贝克从他的神情上,已经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便马上叫来在对面负责白星尔安全的保镖,责问他们人在哪里!
  保镖们得知白星尔不见了之后,也是彻底傻眼。
  队长解释道:“郁先生,我们一直不间断的监视着白小姐门口的一举一动,她没有离开过房间半步啊!”
  林蕴初眼神冷绝的盯着保镖,一言不发的样子,着实让人胆寒。
  “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清楚!”贝克说道,“用最快的时间!”
  保镖们面面相觑了一下,然后继续由队长站出来解释。
  他们都是最专业的人员,在白星尔入住前,就在她房间的门口安装了微型监视器,可以严格管控进入她房间的人员,也可以掌握她离开的信息。
  在林蕴初离开的这二十分钟里,白星尔没有离开房间,是千真万确的。
  “你是说有人进入白小姐的房间送餐?”贝克问。
  队长点点头,又说:“我们在服务生进去之前,对她进行了检查。并且亲自和酒店经理核实她的身份之后,又检测了食物没有药物摄入,才准许她进入的。”
  贝克听后,眉头紧锁的看向林蕴初。
  通过保镖的一番描述可以判断,他们在安全问题上并没有出现重大的纰漏。如此说来,那就是遇到强大的对手了……
  “找到她。”林蕴初开了口,“立刻、必须找到她。”
  房间里的几个人同时愣了两秒,然后分散开来,各自展开行动。
  林蕴初的手搭在沙发背上,那上面还放了一件白星尔脱下来的开衫,是他督促她穿上的。
  这房间里有她的气息,他可以清楚的感受到,但是却不见她的人。
  林蕴初的一颗心,彷佛沉入了深海之底,被恐惧和无边的黑暗充斥了全身的每一个细胞。
  ……
  白星尔还没完全恢复意识的时候,就感觉到了耳边刮过的阵阵寒风。
  她忍不住打了个冷战,慢慢的睁开了眼睛。
  最先映入她眼帘的是木头桌子,然后就都是……木头。
  这里是个木屋子吗?
  白星尔脑袋还有些胀痛,做不了什么深入的思考,紧接着便又听见“嗯、啊”的声音。
  她闻声望去,就看到有一对男女背靠背的绑在了一起,两个人都在奋力挣扎,想要挣脱捆绑着他们的绳索。
  “你们是……谁?”白星尔喉咙干涩的厉害,说话有些吃力。
  男人的眼睛里全是红血丝,因为他和女人的嘴巴都被塞了东西,所以他只能不停的冲着白星尔摇头,表现着他的焦急。
  白星尔头疼的厉害,但是眼下的情况有多糟糕,她还是晓得的。
  她知道,她们应该是被人绑架了。
  强撑着站起身,她想先过去解救一下这两个人,然后再商讨出去的对策……只是,她才迈开一步,脚便发软倒在了地上,还磕伤了她的膝盖。
  她疼得倒吸了一口凉气,想要伸手揉揉,就看见不远处的木门被人推开,一个人向着他们走了过来。
  那一对男女吓得赶紧往后退,害怕那人的靠近。
  而白星尔则是趴在原地不动。
  她并不是不怕,只不过她之前中的迷药,效力有些大了,令她现在使不出来任何的力气,只能是任人宰割。
  “怎么?摔倒了吗?”那男人一边走,一边说,“你是芭蕾舞演员,最该爱惜的就是自己的身体。怎么可以摔倒呢?”
  这熟悉的声音听得白星尔瞪大了眼睛,她惊恐的想要和那一对男女一起往后缩,可人却是已经被抱了起来。
  与此同时,邵晨阳那张脸也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星尔,老师常常和我们说,身体就是我们的本钱。”邵晨阳笑的温和,和以前的那个师哥一样,“来,我看看你伤到哪里了?”
  邵晨阳把白星尔放在了刚才的椅子上,作势要撩开她的裤子检查她膝盖上的伤。
  白星尔自然是不会配合,用仅有的一点力气,死死夹紧自己的腿,不让他碰自己分毫。
  邵晨阳微微一笑,说:“你性子烈,我知道。那好,我不勉强你。可如果你觉得很痛了,就一定要告诉我。”
  说完,他转身向后走去,坐在了那张大木头桌子上。
  白星尔定定的看着他,脑海中闪过很多的思绪,却是无法拼凑成一个完整的思路。
  两个人对望了片刻,白星尔问:“你想做什么?”
  “我想做什么?”邵晨阳回味起这句话来,“我想做的事情很多。比如,我要让你和林蕴初为子洋的死偿命。再比如,我要从你身上得到名册。”
  白星尔一怔,随后惊得说不出来话!
  原来邵晨阳和那个变态杀手李子洋有关系……可那名册又是什么?她从来没有听过什么名册。
  “是不是觉得一头雾水?”邵晨阳笑着问她,“没关系,你早晚会都知道的。不如,我先和你谈谈你老爸的光辉历史如何?”
  白星尔听这语气,顿时不满起来,狠狠的瞪着着邵晨阳。
  她忍受得了别人欺负她,但是她忍受不了有人诋毁白毅半句!
  “你不要阴阳怪气的。”她咬牙道,“我爸为人正派。你如果敢信口雌黄的诋毁他,我绝对不饶你!”
  邵晨阳听后大笑起来,几乎是笑的前仰后合,彷佛刚才白星尔同他说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样。
  “你笑什么?”白星尔稍稍恢复了一点点力气,便冲他喊起来,“有什么事情就冲我来!我不许你说我爸!”
  邵晨阳还在笑,却是也开始摇起头。
  他说:“白部长,瞧瞧啊。你的女儿多孝顺!可你都做了什么呢?”
  白星尔微微咬住下唇,有种很不好的预感在内心喧嚣着。
  “星尔,你恐怕不知道在你没出生之前,你爸就婚内出轨了吧?”邵晨阳说,“不仅如此,你爸为了那个女人,还无怨无悔的把自己的命也搭进去了。”
  第136章 不相信
  白星尔不相信邵晨阳说的任何一个字。
  白毅是她的父亲,是她的骄傲,更是她这一辈子最敬爱的人……他会出轨,还背叛了他的一切?这绝对不可能!
  “你和李子洋是同伙,”白星尔冷笑着说,“你觉得我会相信你的话吗?你想诬蔑我父亲,简直是痴心妄想!”
  邵晨阳微微摇头,也不急着和白星尔证明什么,只是问她:“你还记不记得你小时候来过广阳?就是被白毅带来的。章芷蓉没有跟着你,只有你们父女两个。原因为是什么?那是白毅在用你做幌子,来私会他的情人。”
  “你胡说八道!”白星尔大喊道,“你是个疯子!满嘴疯话!我不会相信你的!”
  其实,邵晨阳的话已经让白星尔有几分动摇了。
  因为她今天也隐约的想起来她小时候被白毅单独带到过广阳,她甚至还记得有一个很漂亮的阿姨在陪她嬉戏……是那个女人吗?
  白星尔不信!她不信!
  “还这么固执吗?”邵晨阳问她,“不过,你不相信我的话,这并不奇怪。但是你妈妈的话,你总不会不相信吧?章芷蓉在疗养院里说过什么?小三?背叛?这些,你总不会忘记吧。”
  白星尔浑身颤抖起来,那种巨大的恐惧将她紧紧包围。
  可是,白毅一直都那么爱她,也一直都那么爱章芷蓉……他怎么会做出那些伤害家人的事情呢?难道他完全不顾自己的妻儿了吗?
  “星尔,你妈妈这么多年以来,一直都活的无比痛苦。”邵晨阳继续说,“要不是因为你,她恐怕早就自行了断了。夫妻十几年,可丈夫的心却始终不在自己身上,反倒是爱着别的女人,数十年如一日。”
  “别说了!你别说了!”白星尔捂住了自己的耳朵,“你不是好人!我不会相信你的!我一个字也不相信!我爸爸是最好的爸爸,我爸爸……”
  邵晨阳看白星尔如此痛苦,没觉得得到了什么报复的快感,也没觉得这样残忍的告诉她事实就是过分的。
  这个世界上,总是有一些无法解释的伤害和悲痛。
  这就叫做命运,谁都抵抗不了。
  邵晨阳从木桌上下来,走到了那一对男女的身边,伸手拿走了男人口中的棉布,还未来得及说什么,就听男人大喊道:“我们就是平头老百姓!您高抬贵手放了我们吧!”
  男人说着,看了一眼白星尔,眼神有几分闪躲。
  他这个小小的举动逃不过邵晨阳的眼睛,他微微一笑,掐住了男人的脸颊,说道:“很多年没见过自己的表侄女了吧?来,今天就是你们团圆的日子。”
  白星尔还没能从刚才白毅的事情缓解过来,她泪眼朦胧的看向了男人,只觉得这张脸太陌生了。
  可是邵晨阳说自己是他的表侄女,莫非眼前之人就是修杰?
  直觉告诉白星尔,这人绝对不是她的小表叔。
  “我……我是这孩子的表叔不假。”修杰说,“可是,我和她父亲是远方亲戚。除了她很小的时候来过广阳之外,我从没见过她!大哥,我和她的事情,没有半分的关系啊!”
  邵晨阳点头,表示完全相信修杰的话。
  可是,他掐着修杰的手,丝毫没有放松,反倒是加大了不少的力气。
  他对修杰说:“修先生,你我无冤无仇,我也不是什么杀人狂,不会草菅人命的。但是,我有个条件。只要你答应我,我保证你和你妻子可以离开安然离开。”
  修杰眼前一亮,立刻激动的说:“大哥,您说!我一定配合!”
  “很好。”邵晨阳笑笑,“把白毅的名册交出来。”
  修杰一愣,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然后马上又说:“大哥,我已经把白家当年交给我保管的东西,全部给您了!您不信的话,您去我家搜!随便搜!”
  邵晨阳脸上的笑容不减,但实则却是没了任何耐心,并且动了杀机。
  他没心情再和修杰废话,转而走到了徐如岚的身边,将手放在了她的嘴巴上,开始把那块棉布一点点的往徐如岚的嘴巴里面塞。
  “你知道吗?”邵晨阳淡淡道,“有一种刑罚,以前是日本人专门用来对付情报人员的。就是把毛巾塞进情报员的肚子里,然后只让毛巾在嗓子眼儿那里露出来一角……”
  修杰光是听邵晨阳说了这么几句,就吓得两腿发抖。
  而邵晨阳并没有因为已经达到了恐吓修杰的目的,就停止了叙述,他继续说:“让毛巾在胃里稍微停留一会儿,充分和胃酸融合。然后,再拽住毛巾的那一角,把毛巾用力的扯出来!”
  他如此说着,手指一个用力,把棉布的大部分塞进了徐如岚的嗓子里。
  她痛苦的整张脸通红,眼泪顺着眼角不停的往下流……她很难受,但是她发不出来一点点的声音,只能饱受这样的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