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堂王妃逆袭记_分卷阅读_348
作者:
迩七 更新:2020-08-07 00:27 字数:4148
能做好事是他们心善,做了坏事也是本分。
既然老大不愿意,他们又不是不会练蛊,干脆重抄老本行,他们自己接活儿自己做。几个小的心里憋着一口气,宋尧却是不管,只要能达到自己的目的,无所谓过程如何。
但前提是,不能引起申晟的怀疑。
是,在申晟将他们训斥之后次日,五个兄弟便来他这认了个错,诚诚恳恳的道了歉意,说是他们不懂事,想瞎了心,以后不会了。
申晟也认为他们是一时糊涂,现在他们态度良好,便就没再深想。
一开始并没有出什么问题,宋尧挑着能做的活儿来接,月华祠名声在那,求蛊者出的价钱也高,五人早起也是练蛊出身,不是什么酒囊饭袋,做出来的蛊毒并不差。
三五年时间一晃而过,五人暗地里做的勾当,申晟并不知晓。
申晟对此还是很满意的,练蛊之余,以后时间总是重心长的教育他们。
当初成立月华祠之初便是为了救济世人,现在既然做大的,本心不能忘,要做就要做帮人的事,将苗疆和蛊虫在世人眼中的形象扭转过来,他不想让世人一旦提起苗疆、提起蛊虫便面露嫌弃之色,脑海中闪现的是一帮生活在阴暗潮湿角落里的臭虫。
蛊虫也能对人有益,这才是申晟想要传播的。
无人五人连连称是,并挑大拇哥把大长老好一顿夸。
申晟本就一心连蛊,对于世事没那么多的研究,见他们不再起害人的心思,便也放下心来。
日子本应风平浪静,五位长老做的腌臜之事一直偷偷进行,申晟练的蛊毒继续救人性命。
可纸终究包不住火,事情总有一天会暴露。
无论是主动还是被动,这一天还是来了。
事发的前半年时间,五位长老曾来申晟这儿求蛊,他们接到一个雇主的要求,是个大活儿,给的银钱足足的,并且还承诺了若是事成,将会许诺他们另外的好处,那绝对是金钱买不到的。
可是以他们五人的能力,哪怕一起练蛊,也练不出符合要求的金玉蛊王来。
几个小的有些犹豫,雇主给出的条件,足够吸引他们,放弃这块到嘴的肥肉,他们实在觉得不舍。
而宋尧性贪,这种诱惑力极强的要求,他无论如何都不会放手,既然他们练不出,门内不是还有一个坐镇的吗?
申晟,一定可以。
宋尧先安抚了纠结的几人,并将自己的提议说了出来,几个小的听完不禁皱眉,大哥那个性子他们了解,本来这些事情就是背着他做的,若是让他帮忙,那还不得给他们搅和黄了?
宋尧微微一笑,既然求大哥练这种蛊,自然不能直说,并且蛊和蛊有的相差并不大,别看他们求的是蛊毒,可益蛊中有一个与它即为相像。
其中大部分药材一样,只不过蛊毒中有几味毒药而已,他们偷偷的炼成丸药加进去,在蛊毒成型之前,申晟必然看不出端倪。
待到蛊毒炼成,木已成舟,申晟除了毁蛊再没别的办法。
而练到金玉蛊王,若是毁蛊,自身也会受到牵连,只要申晟不是傻子,宋尧敢保证,他就不会那么做。
到时,他们五人直接将蛊夺来,万事大吉。
申晟只会些三脚猫的功夫,自保都成问题,更何况打起来,与他五人对上,根本没有胜算。
申晟本身不足为惧,只是申晟身边有只紫金蛊王,这东西自动护主,若是有它在,他们想要动手,可以说根本无望。
那便要将那东西引开,或是将申晟骗出来才行。
宋尧眼中暗芒一闪,他对于紫金蛊王垂涎已久,无论何种蛊王,一旦原主人身死,那任何人都可以和蛊王重新取血认主。
主人与蛊王原本共生,可属于定阶的紫金蛊王,是有第二次生命的。
只是,在原主人命殒之时,它会变得极其虚弱,只要找准机会与它取血契约,便可白白得了这么一个厉害的助力。
紫金蛊王可助主人功力大增,无论是武功、制丹还是练蛊,都大有益处。
是以,此次商量骗蛊、夺蛊,宋尧最是积极,同时他早就下定决心,一定要把申晟除掉,将紫金蛊王夺过来,那他在月华祠的地位,才是真真正正的头一把交椅!
申晟对于他们的想法一无所知,当他们商议好后来求蛊时,他没怎么犹豫便答应了。
练蛊他拿手,而且兄弟们轻易不求他什么,现在有求他自然必应。
五人所求的护心蛊,是救治心脏几乎停止跳动的危重病人,依他们所言,是一位老婆婆为家中儿子求的,老婆婆儿子已经处于药石无灵的地步了,想到他们月华祠一直以治病救人为宗旨,同时申晟又是练出紫金蛊王的人。
所以便她想试试蛊虫可否能救她儿子,若能是成功,她就算来时当牛做马、结草衔环也会报答申晟的大恩大德。
宋尧适时开口,“老婆婆只说了要求,弟弟我愚钝,翻了翻书发现,护心蛊可医治一切因心脉受损儿而引发的危重病症,大哥也知道,我们技艺不精,护心蛊更是要练至金玉蛊王才有用,不得已,才来请大哥帮忙,您看…”
申晟点点头,这事得帮,护心蛊他也第一次练,不知能不能成。
宋尧五人见他答应了,互相交换了个眼色,对申晟一个劲儿的赞扬,半晌才退了出去。
申晟放下手里正在炼制的蛊虫,事分轻重缓急,能早一天练出便早一天救人性命。
练蛊期间,五人见天儿往申晟这跑。
另外需要添加的药丸,需要宋尧去做,他练蛊不是很行,但炼药是一把好手,只要他想做的东西,还没做不出来的。
炼丹也很费力气,宋尧时而来时而不来的,其他四人便说他公务繁忙,现在月华祠上下大大小小的事情都依仗二哥,总是脱不开身也是有的。
申晟不是小气的人,对于这事儿也不在意,这么大门派需要管理,老二不常来情有可原,并嘱咐他们,没事也不用来看他,他这一直清静,没什么大事。
四人嘴甜,以前他们也忙,没时间过来看大哥,现在手头上没什么事情了,自然要陪着大哥的。
申晟见劝不动他们,也就不再劝了,到后来他练蛊的时候,其他四人也在一旁坐着,盯着他看。
后来,入冬时节,五人借口他的屋子需要修葺,让他临时搬至一处,现在住的这间房顶瓦片坏了,窗子也有些经不住外面的寒风,所以派人帮他将屋子就好了,再搬回来。
在这之前,就得委屈申晟住一段时间旧屋子,那屋子的位置极其阴冷,有些地方都结了冰,不过时间不会太长,他们会监督底下的人,动作快些的。
紫金蛊王还是蛊虫之时自是喜冷,可自破茧成蝶后便受不了太冷的气候,到了冬季有一段时间的需要冬眠。
搬至那处后,紫金蛊王更是提前进入冬眠,申晟怕它觉得太冷,找了个香囊将它装进去,挂在脖子上放入衣襟。
后来几人再来,没看到时常落在大长老肩头的紫金蛊王,各自心中有了计较。
老二像是不经意一般问了一句,大长老没说太清,只说它怕冷,便不时常待在这里了。
日复一日,蛊虫日渐成熟,待蛊王进入最后一次休眠之前,宋尧找了个机会将丹药喂给蛊王吃了,申晟将自己的血喂给蛊王后,蛊王开始休眠。
若是能醒来,金玉蛊王便成了,若是没醒,申晟必须在今后的一个月内,卧床休息。
时间一天天过去,两个月后,蛊虫苏醒,金玉蛊王已成。
只是,当申晟看到已经成为金玉蛊王的蛊虫之时,脸色大变!
他练的是护心蛊,怎么成的竟然是害人的蛊物!
过往一幕幕出现在他眼前,申晟想起往日所谓兄弟的反常,他忽而明白,那五人竟然利用他!
申晟大怒,他万没想到,身边他所信任的人,竟然会利用他做出这种事。
只是,此时醒悟为时过晚,蛊王已成,再蛊王休眠之日起,五兄弟日夜不休的盯着他,一旦蛊王炼成便是夺蛊之日。
申晟怒从心头起,便想直接毁蛊,可宋尧哪儿能由得他胡来。
最后,五人一派,申晟真真正正站在昔日五位兄弟的对立面上,他万万没想到最后的结果会是如此。
宋尧五人想要劝他入伙,不惜许诺给他极大的好处,可大申晟不应,执意毁蛊。
就算自己死,他也不能让他们拿着这毒物去害人。
这时,老二宋尧嗤笑出声,他们这可不是第一回 干害人的勾当,早不知多久之前,便已经接了不少生意了。
在他眼里,申晟已是将死之人,四前让他做个明白鬼,也算是他做兄弟发的善心吧。
宋尧将他们之前所做娓娓道来,并将此次雇主的身份以及求蛊时给他的字据拿到申晟眼前。
宋尧很是骄傲,申晟练蛊再有天分又怎样?
还不是没脑子,活该被他耍的团团转!
申晟闻的此言,怒火攻心,双眼血红,他牙齿咬的咯吱咯吱响,下一秒右手蕴足内力出手——
直击宋尧门面!
第564章 字据
字据
练蛊本就极费心神,加之申晟武艺不精,即便有些内力,可动作并不快,被宋尧轻易躲过。
一击未成,再想得手便是难上加难。
申晟灵光一现,忽而换了方向去拿那张字据,他见宋尧贴身放着,下意识的认为字据一定是极其重要。
申晟料对了,以往都是求蛊时立下字据,待交蛊时,蛊毒和字据一同交付给买家,这样一来买家不会在月华祠留下把柄,也省下日后的麻烦。
这次所做交易虽有不同,却更加精细,求蛊者不是苗疆本土人,对于如何使用蛊毒并不精通。
所以,那字据上不仅有求蛊者的印信,另外还有被下蛊者的名讳,下蛊的任务,如何操作得月华祠的人亲自来。
申晟凭着直觉误打误撞向字据出手,宋尧防备他伤自己性命,向旁边一躲,却没想到申晟要的是他手里的东西。
申晟凭着一股子冲劲儿,借着刚刚的力道转了方向,在宋尧还未反应过来之时,将他手中的字据抢了过来。
至于抢过来要如何,申晟自己也不知道。
宋尧大惊,这东西极为要紧,就算申晟在他眼里是将死之人,可也大意不得。
万一将字据毁坏,他虽知道入蛊者姓甚名谁,但就怕记错,再向雇主确认,那可是大忌讳。
宋尧也是习武之人,出手一掌拍在申晟的胸前,申晟登时便呕出一大口鲜血。
殷红的血液瞬间浸透衣襟,申晟后退了几步,全身的力气似被抽干了似的,噗通一下跪在地上。
看的出,他伤的极重。
宋尧眼睛一眯,眸中杀意尽显,他沉声吩咐道,“字据不能落入他手,大家一起上!”
罪人,不能他一个人当。
现在的申晟根本毫无抵抗能力,他只要趁乱取他性命便可,但这事所有人都得沾上,大家本来就是一个绳子上的蚂蚱,没道理只让他脏了手。
刚刚发生的事情只在一瞬间,其他四人还未反映过来,现在听宋尧一喊,四个人八只眼睛齐齐看向申晟。
字据是要交还给买主的,这是规矩不能坏,四人未多想便迎了上去,根本不知,他们想要的是字据,而宋尧想要的,却是申晟的性命。
宋尧也往前凑,申晟心知自己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更何况是面对五人的合围,他心知今日凶多吉少。
申晟对自己将要死了的事实并不如何遗憾,他只是遗憾没能夺回那害人的东西,若是自己命殒,那东西一定会被交给买主,到时无端端害了另一个人的性命。
说起来,也是他的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