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宋寒要去一个综艺节目当评委了。”富贵儿道。
  赵清爽不甚在意：“哦，是不是那种女团选秀啊？最近好像是挺流行的。”
  富贵儿道：“不是女团选秀，硬要说的话，是灵异选秀吧。”
  赵清爽：“……”
  灵异选秀是个什么玩意儿？这是什么鬼才策划想出来的阴间节目？
  她自己拿起手机，去网上看了看。果然一打开微博，满屏都是这挡叫《都市百日谈》的综艺。
  “……认为自己体质特殊的人皆可报名，节目中我们会带领选手体验各地的都市怪谈，并最终用科学的方式破解它们。”
  读完这个节目简介的赵清爽只想表达一个省略号：“这样他们应该选科学家去参赛啊，找什么体质特殊的人？而且最后，还要选九个灵力最高的人成团出道？去世界各地破解都市怪谈？？恐怕世界各地的人民并不欢迎吧。”
  富贵儿道：“可能是为了过审。”
  赵清爽：“……”
  真是平平无奇过审小天才呢。
  这个综艺虽然在赵清爽看来很搞笑，但因为其独特的类型加之刚刚官宣了宋寒要去当评委，所以获得了极高的热度，名字高居热搜榜。
  “不过宋寒为什么能去当评委？他也体质特殊？”
  富贵儿道：“他是体质特殊啊，带他出场就能上热搜。”
  赵清爽：“……”
  突然觉得富贵儿很适合去这个圈子当策划。
  “小赵啊，我觉得这个综艺不一般啊。”富贵儿的语气透着担忧，“你不觉的，是有人想借这个节目，把有灵力的人聚集在一起吗？”
  赵清爽看到节目说要选九个灵力最高的人成团时，也有这种感觉，但这个节目不是说办就能办的，如果真有人这么打算，那他至少得有这个话语权。
  “这个节目是谁办的？”
  富贵儿道：“aba电视台，是a市老牌电视台了，出过很多爆款综艺。”
  赵清爽想了想，跟它说：“我们下午去电视台看看吧。”
  凌霁今天要晚上才回来，所以赵清爽下午出门，也没有特地跟他说。去了aba电视台，就见电视台下围着好多人，保安在现场艰难地维持秩序。
  “这是有什么活动吗？”
  富贵儿道：“因为经常有明星来录节目，所以平时这里就有追星女孩蹲点。再加上现在百日谈的海选这里也是报名点之一，所以人更多了吧。”
  赵清爽看着那些疯狂的女生，又想到了“看杀卫d”：“还好现在的明星生命力顽强，否则这个职业得多费人啊。”
  富贵儿：“……”
  因为人多加上审查严格，赵清爽根本就进不去电视台。就在她打算打道回府改天再来的时候，一个男人叫住了她：“你好，你是来参加百日谈海选的吗？”
  赵清爽回头看了他一眼，高高瘦瘦一个男人，身上挂着一个工作牌：“我是现场工作人员，我认识你，你是凌太太吧。”
  赵清爽没想到在这种地方还能刷脸，于是对他笑了笑：“我就是来随便看看。”
  男人道：“现在外面人多，你跟我走员工通道吧。”
  “好，谢谢。”
  有了工作人员带领，赵清爽进电视台就畅通无阻了。两人从员工通道走进去，赵清爽看着男人的背影，跟富贵儿交流：“这个人你觉得可疑吗？”
  富贵儿道：“高高瘦瘦的男人挺多，我刚才看了他的工牌，他就是一个普通员工，没有权利策划这么大型的节目的。”
  话虽如此，但赵清爽还是没打消心中的疑虑：“再观察看看吧。”
  她没有从这个男人身上感觉到那天残留在李明珠房里的气息，但若是修为很高的人，想要隐藏起自己的气息，也不是难事。
  男人带她去了一个休息室，就叫了别的同事过来招待她，自己又去忙别的了。赵清爽坐在休息室里四处看了看，就有一个脸圆圆的妹子跑过来接待她：“凌太太您好，听说你是想报名参加百日谈节目，是吗？”
  “……”赵清爽本来只是想过来看看，不过来都来了，顺便报个名也不是不可以，“我就是有些好奇，这个节目很特殊啊，是谁策划的啊？”
  工作人员道：“是丁导他们团队策划的，他们团队是我们台的王牌团队，策划个好多热门综艺。”
  “丁导？”赵清爽问她，“我能见见这个丁导吗？”
  工作人员为难地道：“不好意思凌太太，丁导现在不在台里。不过你参加了节目，之后肯定能见到她。”
  “好吧。”赵清爽把报名表填完了，要是这个节目真能把有灵力的人都聚集起来，她倒是省了不少事。
  这个节目凌氏旗下某品牌也是赞助商之一，赵清爽这边报完名，那边就有人把消息汇报给凌霁了。
  凌霁刚跟齐浩和周礼开完小会，凌震和何秀美都一口咬定车祸跟凌震没有关系，警方那边说了，如果再找不到新的证据，证明事情凌震也有参与，就必须把他放了。
  “老大，就算凌震出来了，我们的人也会盯着他，我就不信他不会露出什么马脚。”齐浩道。
  “嗯。”凌霁应了一声，低头看了眼手机上收到的新消息，眉头就蹙了起来。
  一直察言观色齐浩立刻注意到了他的变化：“老大，怎么了？”
  凌霁锁上手机，问他：“宋寒是不是要当百日谈的评委？”
  话题一下子从凌震跳到宋寒，齐浩还懵了一下：“好像是的，之前还上了热搜。”
  凌霁哼了一声，便没有再说话。
  齐浩跟周礼互看了一眼，都不知道是出了什么事。该不会是嫂子那么又出什么幺蛾子了吧？
  办公室里一时安静得不行，过了一会儿，凌霁终于从椅子上站起来，跟周礼说：“让司机备车，去aba电视台。”
  “好的。”
  周礼出去安排车了，齐浩留在办公室里，小心翼翼地问：“老大，出什么事了吗？”
  “没什么。”凌霁面无表情地开口，“就是阿爽贪玩，报名参加了这个节目。”
  齐浩：“……”
  他已经闻到了，浓浓的醋味！！
  第67章
  赵清爽填完报名表格, 就被工作人员领着去录制海选的摄影棚了。来报名参加海选的人特别多，这里还只是其中一个报名点，就挤得赵清爽裹紧了身上的大袖衫。
  “来报名的人都可以参加海选吗？”赵清爽问了一句。
  工作人员道：“不是的, 会有第一轮审查, 大家的报名表就会淘汰一半，剩下的人再送去参加海选。”
  “哦, 那我是审查合格了吗？”
  “是的。”像赵清爽这种长得漂亮身份特殊还自带热搜体质的人，他们巴不得多几个。
  “前面那个棚就是录制海选的, 可能还要稍微等一下。”工作人员给她拿了一瓶水, 请她在一边坐下, “海选是十五个人一组，一起进去, 我先去帮你领个号码牌。”
  “好的, 麻烦了。”
  “不客气不客气。”
  其余参赛选手见赵清爽身边有工作人员鞍前马后，免不了要多看她几眼。富贵儿蹲在她肩上，也打量着周围的人：“有感觉到有灵力的人吗？”
  “没有，这才刚海选, 等晋级以后，应该就会遇到了。”
  一个穿着小洋装的女生好奇地凑过来, 看着赵清爽的猫：“小姐姐, 你这个猫长得好酷啊，是什么品种？”
  赵清爽道：“长毛中华田园猫。”
  “哦~纯黑的猫是不是眼睛闭上，就会隐身呀？”
  富贵儿：“……”
  “我能摸摸它吗？”
  富贵儿躲到赵清爽身后，不给她摸。
  工作人员把赵清爽的号码牌拿过来了，因为前面有一个人临时退赛了, 她就直接把那人的号码给了赵清爽：“现在就可以去过去，前面有人临时退了, 我把你补了上去。”
  “好呀。”赵清爽抱着富贵儿走了，留下来的选手都忍不住开始讨论她的身份。
  刚才跟赵清爽说话的女生道：“不是吧不是吧，你们竟然没有一个人认出她？她就是之前在网上很红的神仙姐姐啊！”
  她这么一说，大家像是都想起了这一茬，讨论得更热烈了。
  赵清爽进了演播厅以后，没看到宋寒，海选的评委两男两女，都是她没见过的面孔。这个节目有不少选手是冲着看宋寒来的，见评委里没有宋寒，人群里明显发出了失望的叹息声。
  现场工作人员给他们简单介绍了下规则，海选很简单，就是让大家猜台上那个大幕布后，到底藏着什么。
  没有任何提示，选手也不能近距离观察，完全就是靠瞎猜。
  节目组设置这个环节，也不是真要让他们猜出来是什么东西，他们虽然办了这个节目，但并不代表他们相信那些怪力乱神的东西。现场的评委都是编导组的，他们只是想看看选手的综艺感怎么样，以及谁看上去更能吸引流量。
  选手们只能在画线外观察幕布，一共三分钟的时间，时间到后，每个人把答案写在自己的答题纸上，然后离开。
  连正确答案都不会公布。
  开始计时后，演播厅就变成了大型行为艺术现场，赵清爽看着其他选手稀奇古怪的动作，心想还是动画片和仙侠剧看多了。
  评委似乎已经习惯了这个场面，全都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
  其中因为一个人因为嘴里念念有词，演得太过投入，吸引了一个评委的注意：“47号选手，你是在召唤什么吗？”
  47号选手说：“没错，我认识一些你们看不见的朋友，我能和他们沟通。”
  “哦……”评委应了一声，没有再说话。
  另一个评委看见赵清爽，便cue了她：“59号选手，你还带了一只猫？”
  “嗯。”赵清爽顺着刚才47号选手的思路，跟评委说，“我能跟动物沟通。”
  评委席上有人笑着问她：“迪士尼公主那种吗？”
  “差不多吧，我能让我的猫去幕后看看，然后它会告诉我里面有什么。”
  富贵儿：“……”
  你这是明目张胆地作弊啊！
  赵清爽让富贵儿上台了，工作人员检查了一下富贵儿身上有没有藏摄像头，然后将它放了过去。
  富贵儿去幕布后面转了一圈，然后回来对赵清爽喵了一声：“是一袋没拆封的螺蛳粉，螺妈妈牌。”
  赵清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