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要不要这么夸张？”
  “先生吩咐的，谁敢跟他对着干啊。”
  “先生这脾气真牛。”
  司机嘿嘿直笑，把车子驶进拥挤的车流里。
  秦以悦把打开她和小家伙之间糕点盒，果然都是她和小家粉平时喜欢吃的，连小家伙的牛奶瓶都是平时在家里的样式。
  程子致对他们的关心还真是够细致的。
  小家伙看到牛奶瓶就兴奋起来，“喝奶奶，喝奶奶。”
  秦以悦笑着被牛奶瓶递给他，让他嘬奶嘴。
  她出来的时候已经给小家伙垫了尿布，也不担心他会尿急了。
  **
  车子到了程家，小家伙一脸兴奋地扑进程子致的怀里，“外公外公，宝宝好想你。”
  程子致听得心都化了，宠溺地抱着小家伙软乎乎的小身体，“乖宝宝，外公也想你。”
  程江明正好从楼上下来，闻言嘴角狠狠地抽了抽，小声对秦以悦说道：“悦悦，你小时候也这么会拍马屁？”
  “这是拍马屁吗？”秦以悦白了他一眼。
  程江明就刚开始的时候叫她几声姐姐，后来都叫她悦悦，始终不愿意承认她比他大几分钟的事实。
  程江雪和沈墨昀也到了，一家人围着小家伙直看，确定他身上只有手和脚有点外伤才放下心来。
  程江雪说道：“趁着大家都在，跟你们说两个喜讯。”
  “什么喜讯？”
  “我怀孕了，代孕那边也怀孕了，都过了三个月。”程江雪笑道。
  程江明一脸不解，“你不是请了代孕吗？怎么还自己生？”
  “有了干脆就生下来，多个孩子也挺好的。省得爸一天到晚闲着没事干。”
  程子致笑道：“多少个孩子我都不嫌多，只要有，多少都不怕。”
  程江雪捏了捏小家伙的小脸儿，“真是的，要不是有小郁郁，我真是不太想生孩子啊。每次看到小郁郁，我都想我的孩子也可能这么可爱、这么萌，我就完全没有办法抗拒这种诱惑。”
  程江明说道：“姐，你早该抗拒不了诱惑了。郁郁都快三岁了，以后郁郁跟你儿子差得多大啊。”
  “说得你跟我年纪差得不大似的。”
  “所以我们有代沟啊，所以我从小到大都被你欺负。以后小郁郁欺负你儿子，我看你怎么办？”
  程江雪看向秦以悦，“听到没，把你家小郁郁教育好。他要是敢欺负我儿子，我就收拾他。”
  “就你和姐夫生下来的孩子谁能欺负。”秦以悦笑道。
  程江雪看了看自己和沈墨昀，“说得也对。”
  一家人有一下没一下地聊着天，小家伙的一举一动都能惹来他们的笑声。
  直到保姆把饭菜都摆好了，众人才向餐厅转移。
  都是大人的地方有个萌萌的小朋友，那个小朋友就很容易成为大家的中心，所有的话题都围绕着小孩子进行的。
  程子致问道：“听说你给郁郁报了托儿所，学校怎么样？”
  “经过昨天那件事，我现在都不敢让郁郁离开我的视线范围，就怕他在我看不到的地方又发生一些什么事。”
  “托儿所、幼儿园什么的可以慢慢找。回头还是上贵族学校吧，郁郁的身份不比贵族学校里的其他孩子差，我们家也不缺钱，贵族学校的纪律、安保方面都比较好，比较让人放心。”
  “我之前还想说让他先适应人群，现在想想要是真送进学校，也还是进贵族学校。那里的环境、老师可能会更认真负责一点。”
  程江雪说道：“你之前就该听我们的不用找普通的学校，先不说他们负不负责、有没有责任感，直接从他们的工作获得的难易程度来说，贵族学校的老师应征很难，不是随便一个人能进去，薪酬也高。他们但凡想做点什么事还得先想想他们能不能承担失去这份工作的后果，之后还能不能找到跟现在相当的工作。他们会深思熟虑之后，才会选择配合外面的人对孩子做点什么。普通学校、托儿所的老师或相关的工作人员的工作和薪酬在社会上都差不多，甚至是偏下的。这类人的犯罪成本很低，失去了这份工作，他们转头都能找到差不多工资的工作，失去了也不可惜，别人给点钱就屁颠屁颠跟人干了。”
  程江明点点头，“大姐大说得没错，拿孩子的安危去冒险太不值了。”
  “我明白。这次的事真的给了我一个很大的教训，再也不敢这么随决地把孩子教给别人了。其实那家托儿所我观察了两年，算是那一片口碑最好的一家，没想到郁郁去的第一天就出事了。”秦以悦现在想想都还一阵后怕。
  “说明有人也在观察你。”沈墨昀自进家以来除了打招呼，这还是他说的第一句话。
  秦以悦问道：“姐夫，你们昨天是不是有了其他什么发现？”
  “昨天的事虽然圆满的解决了，还有不少线索现在都还没有理清楚。你要是好奇，可以去问问贺乔宴。现在是他在梳理这件事。”沈墨昀说完意有所指地说道，“还是你为了你儿子，连主动联系贺乔宴这点事都不愿意做？”
  程家人的都察觉到了沈墨昀的话里带刺，不免有些疑惑。
  沈墨昀这样的上位者很少会把情绪外露出来，程江雪也很少看到他失控的时候。
  程江雪疑惑道：“沈老大，你怎么了？贺乔宴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没有。我只是想看看在女人的心里是孩子重要还是自己更重要。”沈墨昀说完这一句之后，便不再说话，埋头专心地吃东西。
  程江明看了程江雪一眼，用眼神问她，“你老公怎么了？”
  程江雪耸了耸肩，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秦以悦若有所思地看了沈墨昀好一会儿，心里很是疑惑。
  对于她和贺乔宴离婚这件事，沈墨昀从来没说过什么，也没在她面前说过贺乔宴的任何一句好话和坏话。
  跟贺乔宴的合作也跟以前一样，没有因为她和程江雪的关系有任何改变。
  时隔三年，他突然来这么一句带了私人感情的话，着实让她感到惊讶。
  程子致给秦以悦夹了一筷子菜，“吃饭最大，其他事吃完饭再说。”
  “谢谢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