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4章 赶尽杀绝(5)
作者:一粟红尘      更新:2021-06-15 20:59      字数:2054
  等到那两个丫头被带了下去,凌小小轻轻的走到凌青的身边,笑得很柔和的问道:“二妹妹,你现在还觉得委屈,可怜,愤恨呢?”
  “你身为五妹妹的亲姐姐,竟然唆使五妹妹做出这等有辱门风的事情,我倒想知道,你这姐姐是怎么当的?”
  “父亲,这就是你嘴里的骨肉至亲吗?”凌小小说完又笑了笑:“父亲,我看这二妹妹还是交给府尹衙门吧,我也懒得再担待下去了。”
  凌小小轻轻的伸了伸懒腰:“大哥,侯爷,想必宝宝和贝贝的东西也收拾差不多了,咱们也去看看吧,将时间浪费在这些无聊的事情上面,真的烦人。”
  凌青在凌小小的嘴里自然是无聊事情,无聊人做。
  凌啸和风扬当然是对凌小小惟命是从,立刻站起身子,准备跟在凌小小的身后离开。
  凌青这时候半点凌家二小姐的傲气都没有了,匆忙间伸手抱住凌小小的腿:“大姐姐,这头我磕,这耳光我打,求求大姐姐给我一个机会,求求大姐姐了。”
  比起送到府尹衙门丢人现眼,这关起门来给凌小小磕头,甩耳光实在是太轻了。
  “既然你这么求着我,我能说什么,谁让我们姐妹情深呢!”凌小小勉为其难的回头,又重新坐在了位置上,还淡淡的说了句:“我可是喜欢有响的。”
  凌小小坐回来,凌啸和风扬自然也跟着坐了回去,他们表现出来,完全对凌小小的信任和支持。
  有响的!凌青的嘴唇咬得发紫,恨恨地瞪着地面,这一次,她不敢再瞪凌小小了,因为她比任何人都知道,这是凌小小给她最后的机会。
  这二百个头,二百个耳光,她今儿个无论如何都要磕,都要甩,想到她堂堂的凌家二小姐,居然被逼到这样的地步,她真想学着凌紫一头撞死算了,可是她真的下不了那个寻死的决心,她想活,好好的活着。
  所以她只能咬牙忍了今日的之辱: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她要好好的活下去,睁大眼睛看看凌小小她是不是永远都这么得意。
  她的嘴唇被她咬破了,她用力的磕着,每一下都中重重的敲在地上,发出剧烈的响声,伴随着每一个响头的同时,还有重重的巴掌声,这些剧烈的响声,每一下都如同重锤敲在她的心尖,让她不胜负荷。
  可是她除了继续,没有任何法子好想,还要不停的磕头,甩自己的耳光。
  当她娇嫩的额头碰到那凉的入人心脏的青石板时,那冰冷的寒意,让她的心也根本凉起来了,而那火热的耳光落在他粉嫩的脸颊上,又让她的心头冒火三丈,烧的她难受,这么一冷一热的交替着,让她的五脏六腑都揪了起来的疼,抽的难受。
  她修长的指甲在青石板上一根根的断裂,原本粉红的指腹此刻都白的无一丝的眼色:耻辱,屈辱,奇耻大辱,今儿个,她受尽了一生的辱。
  凌青在心里也将凌小小骂的狗血喷头,诅咒了不下千万遍,她从来就没有恨一个人如同凌小小这般,可是此刻,她什么都不能做,只能不停的,麻木的磕着头,甩着自己的耳光,这才是让她最痛苦的事情:最屈辱的不是被羞辱,而是被羞辱的时候,不能反抗。
  凌啸随着凌青的动作,一个又一个的计数,不偏不倚,有一个算一个,也让凌青明白,她若是不磕足二百个头,不甩足二百个耳光,今儿个凌小小是不会放过她的。
  凌青到底是娇生惯养的大家小姐,不一会儿额头上就是一片青紫,那脸颊也由粉红变成了青紫,整张脸再也找不到原先的色彩,她痛,痛不欲生,可是除了痛,这种不能反抗的屈辱才是最让她煎熬的,嘴角丝丝流出来的鲜血,为她的面目添了一份狰狞。
  凌青咬着牙叩头,甩耳光,一个接着一个,她想过晕倒,却被凌小小淡淡的一句话给抵住了:“要是妹妹身娇肉贵,半途之中晕了过去,姐姐也只好让侯爷送妹妹去府尹衙门了。”
  这么一句话,她哪里还敢晕啊,她只好老老实实的磕完二百个头,甩完两百个耳光,磕的血肉模糊,甩的整张脸变形,估计现在就是让这张脸给狗去啃,狗都不愿意啃,难看,实在是难看到了不能再难看的地步了。
  凌青虽然没有看到自己的样子,但是在众人嫌弃的目光中,在自己的疼痛中,她可以猜测到自己的样子,她这时候真的有一种生不如死的感觉。
  但是,她怎么能死呢?凌小小没死之前,她怎么着都要活着,她要是真的死了,只怕就满足了凌小小的心思,凌小小一定巴不得她一头撞死了才好。
  心里面的痛苦压抑的她的心肺快要暴炸了一番,身上痛的快要晕死过去,她感觉到有无数条毒蛇在啃咬着她的身体,而她却没有力量反击。
  当凌啸二百落下的时候,凌小小脸色平和的说道:“好了,二妹妹,今儿个这事情,姐姐冒着天大的风险帮你担待下来了,日后妹妹说话可要千万小心。”
  凌青咬牙切齿:“谢谢大姐姐的教诲。”
  而此时一直不说话的风扬开口:“岳父大人,就让风扬派人送二妹妹和这两个丫头回去吧,我还有些话要带给二妹妹的婆家,二妹妹怎么说将来也是要当家作主的,这修身养性可是少不得的,二妹妹年轻气盛,还是送去家庙住几年吧!”
  风扬这话一落,凌老将军就结结巴巴的说道:“这……这……怕是……不妥……”
  凌小小淡淡的打断凌老将军的话:“有什么不妥的,难道父亲认为任凭二妹妹给家里带来天大的祸事就妥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