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节
作者:
隔壁柳小姐 更新:2021-06-18 10:56 字数:4483
她揉揉眉头,轻声叹气:恐怕要让他失望了!
作者有话要说: 萧狗蛋:不是我吹,我真的是个香饽饽呐!
第11章 怒气
午后,阳光炽烈,景阳侯府后院里头,几个洗衣婆子围在井边悄悄说起了闲话。
“哎,你听说了没,二夫人与三夫人闹起来了,可凶哩。”
“这两人平日里不是最是处得和睦么?怎的闹起来了?”
“听说呀......”较肥胖的婆子朝另一人凑近,低声道:“听说是为着齐王府那桩亲事。”
“那亲事不是已经定下大房了么?”
“定是定了,可大房这会儿人不再府中,那萧世子这次从边疆回来就是来完婚的,既然大房没人,当然,从二房三房中选呐。”
“哎哟......这下热闹了,这些年,二房三房虽然是联和起来欺压大房,可私下里也没少互别苗头,如今终是扯到了明面上。”
“可不是?老夫人为这事头疼着呢,为了表示一碗水端平,还各给两房的姑娘送了好些首饰。”
“嘁......”瘦些的那个婆子不屑,“她要是真一碗水端平,那就不该趁大房的人不在,打这个主意,哎哟......大房就剩那母女俩了,这回连好亲事也要丢了,怪可怜的。”
“谁说不是呢......好了,咱们快些洗吧,一会儿还得把晾干的衣裳给三姑娘和四姑娘送去,今儿萧世子要来府上用晚饭,她们得穿呢。”
......
景阳侯府共有六位姑娘,四个嫡出,两个庶出。
大姑娘从小得天花没了,余下的便是大房的二姑娘宋晚清,二房的四姑娘宋晚芝和一个庶出姑娘,三房的三姑娘宋晚玉与宋晚棠和一个庶出姑娘。目前正在谈婚论嫁之龄的也就二姑娘、三姑娘、和四姑娘,其他的皆还小。
因二房和三房抢婚事互别苗头已久,宋晚玉和宋晚芝两人平日里相处得也并不融洽,当她们得知自己有可能要成为齐王府未来的世子妃,兴奋之际,也纷纷互相打听对方的衣裳首饰,这两人卯着劲儿的攀比。今儿晚上要见萧世子,两人各自穿衣打扮都花了整整一个下午。
景阳侯府准备得十分妥当,众人脸上喜气洋洋迎接这身份高贵的未来女婿,三姑娘与四姑娘穿红戴绿,如花一般娇艳欲滴的站在人群显眼的位置。
然而,萧承礼从在景阳侯府大门下马时,便瞧都未瞧两人一眼,直到男女分席用饭,也未曾发现这两位羞答答的美人。宋老夫人不满,便直接让两个孙女越过屏风去给萧承礼请安问好。
美人儿媚眼如丝,含羞带怯,矜持中透着些热情,自认为做得已经足够明显,萧世子定能明白她们的心意。
不过,她们这番情意注定要被辜负了。
萧承礼凭他那张脸从小便是男女老少大小通吃,长大更是不乏许多好看的女子对她趋之若鹜,在边疆时还有大胆的女子直接表露心意,他早就对此习以为常,在他的认知中,凡是女人,就没有不喜欢他的。因此,对于景阳侯府这两位姑娘的热情,他并不在意。
他不仅不在意,酒过三旬后,平地一声雷,炸得景阳侯府鸡犬不宁。
他想要退亲......
话一出口,整个堂屋鸦雀无声,落针可闻。
不一会儿,宋老夫人昏过去了。
至此,退亲之事无人商量,暂且搁置下来。
......
萧承礼提出退亲之事,对景阳侯府来说无疑是晴天霹雳。
众人聚在祥和堂,等宋老夫人醒来拿主意。
然而,老夫人转醒后,还恍如梦中,问道:“萧世子看中了哪个?”
三房的柴氏抹着眼泪回话:“娘,萧世子走了,他哪个都没看中,他要退亲,这可如何是好啊?”
二房的刘氏道:“娘,媳妇觉得这事有蹊跷,这十几年来好端端的,为何萧世子突然提出要退亲?”
她话中有话,众人朝她看去,等待下文。
“娘,我前儿听说萧世子回上京时,路过临州,在临州停了一段时日,那临州还有谁?大房的二姑娘不是也在临州么?”
这话点到为止,众人心思各异,宋老夫人说道:“你的意思是,他们两人在临州见过面了?而且,宋晚清还得罪了他?”她眼珠一转,沉沉定住,“是了,肯定是这样,那个讨债鬼平日里就一副冷冷清清模样,对谁都不善,想必做了什么得罪了萧世子,这才令他想要退亲。”
她越想越气,景阳侯府好不容易守着这门亲事,就被那个讨债鬼弄黄了,她厉声吩咐道:“老二家的,你快写信去让她速速回来,我要当面问清楚是怎的回事。”想了想,觉得送信太慢,“算了,还是叫忠伯亲自去接她回来,要快!”
......
宋晚清还不知道自己招了无妄之灾,此时,姚氏病了,她正坐在床榻边喂药。
“母亲您这身子也不是铁打的,怎不知道歇息?鹤延堂又不止你一人,有些事可以吩咐婢女去做,不必样样都亲力亲为。”
“清儿,你不懂,我这样尽心尽力服侍你外祖母,府里的人都看得见,你舅舅舅母们定然会记着咱们的好,咱们孤儿寡母的,景阳侯府靠不住,只能靠我娘家,若是再不好好经营这娘家关系,那日后,咱们日子更难。”
宋晚清叹气,母亲做人谨小慎微,可她不知,就算她做得再多,别人也不见得领她的情,或许还在背地里笑她蠢。你看,她这都病了三日了,舅母们也就来看过一次。
这些,她也懒得再劝母亲,父亲去世后,她成了惊弓之鸟,处处担心,次次忍让。
喂完药,她嘱咐道:“母亲你就安心歇着,外祖母那里我会每日过去看看,有什么情况也会告知于你,你即是想好好经营这娘家关系,总要快些好起来才有精力不是?快歇着吧,我先回屋了。”
然而,她回屋没多久,便被告知,上京来人了。
宋晚清见忠伯这样急忙来接她回去,问道:“忠伯,府里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忠伯是景阳侯府的老扑,曾经受过大爷的许多恩惠,因此,自从大爷去世后,他颇是照顾大房这对母女,“那日萧世子来府上后,老夫人就昏过去了,醒来后嚷着要快些接你回去,那语气不太好,估计不是好事。而且......”
“而且什么?”宋晚清追问。
忠伯也不知道该不该与她说,二姑娘与萧世子的亲事是她们大房唯一的指望了,若是晓得那萧世子要退亲,不知道会不会......唉......
犹豫片刻,他还是答道:“听说......那萧世子是来退亲的。”
宋晚清猜想,景阳侯府这样急急忙忙的来接她回去,肯定就是因为这事,只不过,接她回去欲意为何?萧世子要退亲,她也无能为力啊。
即是如此,那母亲也要跟她一起回才行,单独留她一人在临州,宋晚清不放心。
“劳烦忠伯跑这一趟了,您今儿先稍作歇息,明日我们便启程。”
......
姚氏还在病中,但所幸这两日好了些,听得女儿说要回上京,她很高兴,景阳侯府匆匆来接人,想必是因为女儿与萧世子的婚事。宋晚清见她脸上笑意盈盈,都不忍心与她说出真相。
这次,她们母女俩回上京,恐怕会迎来祖母的雷霆之怒。
正如宋晚清所料,宋老夫人怒不可遏,她憋了多日的气,就等她们母女俩回来发泄。
因此,当宋晚清与母亲风尘仆仆赶到府中,还没来得及歇口气,就被叫去了祥和堂。
祥和堂,一点也不详和......
送老夫人见她们进门,就厉声喝道:“跪下!”
宋晚清从善如流的跪着,神情冷清,不言不语,尽管脸上疲惫之色尽显,但她仍旧倔强的跪得笔直。
宋老夫人见她这副油盐不进的模样就来气,看向一旁的姚氏,也一起撒气,“你也跪下!”
姚氏不知发生了何事,见老夫人这样生气,她很担忧,二话不说也要下跪,却被宋晚清稳稳扶住。
她母亲怎么说也是大房的脸面,是景阳侯府的长媳,嫁进景阳侯府细心侍奉长辈多年,兢兢业业,让她就这样与女儿一起跪在堂屋,那不是打她脸,那是在踩她的脸,踩她逝去父亲的脸。
她宋晚清不允许!扶着母亲,不让她跪,眼神冷清的看向宋老夫人,问道:“不知我母亲犯了何错?祖母要这样折辱她?”
见她还敢顶嘴,宋老夫人气得将手中的茶盏往她身上砸去,“犯了何错?错就错在生了你这个不孝女,竟是来我景阳侯府讨债的!”
宋晚清额头被砸得生疼,不一会儿竟出了血,她也不擦,“祖母这话,孙女听不明白。”
“你不明白?你在临州干了什么好事,你自己心里清楚,那萧世子为何退亲,你心里清楚。”
宋晚清心里确实是清楚,萧承礼为何要闹着退亲?可不就是因为看上宋芙蓉了么。
不过,即使没有宋芙蓉,想必萧世子也要退亲,这事不能全怪她。
宋晚清的沉默,越发让宋老夫人认定,就是她在临州作妖,才导致这场退亲之事。她怒上心头,也懒得再细问,直冲着门外吩咐道:“将二姑娘带去祠堂,让她在里头跪上三日清醒清醒。”末了,还补了一句:“不准给她饭吃!”
作者有话要说: 我这两天想了个脑洞,准备这本结束后开(当然,还有点为时过早哈哈哈哈)
大家可以先收藏,【夫人,我劝你认命】文案如下:
一场赐婚让顾时欢和祝长君结成了怨偶,他有他的白月光,她有她的朱砂痣。
两人假面夫妻斗法多年,各自往死里整对方的心尖尖。
有一天,顾时欢一觉醒来,回到了十岁还未出阁时的记忆。她一改常态,整日在府中胡作非为,骑马打球、赏花遛狗、扑流萤、荡秋千,还把自己整得花里胡哨。
祝长君:......新路数?
直到有一天,顾时欢将他收藏的《仙鹤鸣月图》中的鸟头扣下来充当幺鸡打马吊,祝长君怒了,将她摁在廊柱下:顾时欢你有完没完?!
顾时欢含泪噘嘴:放开我,你这个大坏蛋!
祝长君:......
长安城众人围观这对假面夫妻多年,就等着看什么时候闹翻,眼看两人矛盾升级,和离在即。
却突然有一天,祝丞相小心翼翼扶着怀孕的夫人出门了。
众人:......???
白月光、朱砂痣:......???
多年后,顾时欢恢复了记忆,发现肚子里揣着个崽子,她大怒:“祝长君你竟然敢睡我?”
祝长君从身后拉出一长串大大小小的团子,邪笑道:“夫人,我劝你认命吧。”
第12章 流言
夜幕森森,月光从高大老旧的雕花门窗透进来,撒在冷硬的青石地面上。
宋家祠堂里,宋晚清已经跪了大半日了,晚饭也没吃,从临州匆匆赶路回上京,还没歇息过便被罚跪,她身子疲惫,脑中却很清醒,盯着前方右边第三个黑漆漆的牌位看了许久。
那是他父亲的,想起父亲还在世时,他宠爱妻子,疼爱女儿。她六岁了还被他抱在膝上手把手教她写字,他说:“囡囡,你要快些长大,莫要再调皮,长大了爹爹带你去沁山看梅花。”
父亲善丹青,尤其爱画梅花,她小时候总嚷嚷着要去看梅林花海,一直记得父亲的承诺。可等她长大了,他却不在了。后来她曾自己偷偷去沁山看过,那梅林花海果真像父亲画中的一样,好看极了。
也不知,此时父亲看着自己的妻女皆跪在他面前,会不会又心疼了呢。
宋晚清收回目光,转头往身后看了一眼,她母亲已经跪在门口睡着了,眼角还挂着泪痕,她头发稍显凌乱,衣衫皱巴巴也没来得及换,前些日子生过一场病,此刻脸上很是苍白憔悴。
女儿被罚跪祠堂,她哭了一下午,也不肯去吃饭,硬是要陪她一起。
宋晚清轻声唤她,“母亲......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