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喉结上下耸动了两下，恍了下神，但是很快，他猛地清醒过来，硬着头皮说：“当然，怎么可能没有过。”
  “那你初吻是什么时候？”虞歆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路清冽想要闪躲，“我干嘛要告诉你！”
  虞歆：“你为什么不能告诉我？这又不是什么不能说的秘密。”
  路清冽的脸开始发烫。
  “你这是脸红了吗？”虞歆笑着问。
  路清冽愣住，这么黑你也能看出我脸红？
  “没有，别乱说。”
  “真的吗？我怎么看你的脸红通通的。”虞歆的眼睛亮晶晶的，看得他无处可逃。
  虞歆伸出手，探向他的脸，很快就感受到他脸颊是滚烫的。
  “还说没脸红，这么烫了能不红吗？”
  路清冽没能解释，咬着牙说：“你别管。”
  “好吧，弟弟的事情，我少管。”
  虞歆挑眉，摸了摸他的头。
  路清冽生气地看着她，“我不看了。”
  他从没有在哪个女生手上这样吃过瘪，又气又郁闷。
  虞歆：“那好吧，不看了。”
  路清冽板着脸。
  虞歆可没有惯着他，也不哄他，“那我关了啊？”
  路清冽抿着唇不说话。
  “看来还是想看的。”
  虞歆叹息一声，伸手捏了一下他的耳朵，“干嘛生气呢，乖一点。”
  路清冽一下子就破了功，刚才还气鼓鼓的，在虞歆摸到他耳朵的那一瞬间，他身体僵硬了一秒，耳朵窜过一道电流，让他身体都感觉到了酸麻。
  “你……你干嘛啊？”路清冽不自然地扭了一下。
  “好了，继续看吧。”
  不知不觉，虞歆和路清冽就挨着坐了。
  路清冽看着虞歆，闻到淡淡的馨香，忍不住想要更加靠近一点。
  他按耐住内心的念头，觉得自己有些龌龊，怎么又开始胡思乱想了呢。
  虞歆直视前方，看着电影，轻声说：“你脸这么烫，要不要我去把窗户打开？”
  路清冽低声说：“不用。”
  虞歆：“那你想不想喝点冰的？”
  路清冽就是不愿意承认自己脸红，“也不要，我的脸已经不烫了。”
  虞歆：“好吧，不过我也觉得有点热了，可能是披肩太厚了。”
  她说完，把披肩拿了下来，盖在腿上。
  路清冽之前还没在意她披肩下穿着什么。
  看她拿下披肩，就看了一眼。
  薄薄的丝绸睡衣很有质感，露出了漂亮略带骨感的锁骨。
  她的双臂交叠，身体有些前倾，这样的动作，会让锁骨更加明显，衣服看起来更宽松。
  他也不好一直盯着虞歆的锁骨看，但是当他要移开视线的时候，虞歆忽然看了过来，刚好抓到他。
  “你在看什么？”
  虞歆问。
  她拿下披肩的时候就知道路清冽在看她，故意等了一会儿才扭头。
  路清冽露出慌张的眼神，张开嘴，又不知道说什么。
  “我……”
  虞歆凑近他，她的脸在他眼前放大，“你怎么了？”
  路清冽支支吾吾地说：“我没怎么。”
  “那你为什么这么紧张呢？”
  虞歆蹲下来，矮他半截，蹲在他面前。
  路清冽能够俯视她，这个角度非常暧昧。
  因为除了锁骨，他可以看到的更多了。
  他的呼吸停滞了，一时间，脑子有点懵。
  几秒后，他移开视线，不敢再看。
  虞歆眨眨眼，“你还好吧？要是不想看了，就不看了，我送你回酒店？”
  路清冽好不容易恢复了呼吸，但是呼吸有点急促，心跳也乱了。
  “我没事。”
  虞歆伸手牵起他的手，“真的没事吗？”
  路清冽的手指又细又长，指节还很软，牵起来手感格外好。
  说实话，虞歆有点手控。
  对手感好的手，往往没有什么抵抗力。
  这倒是意外之喜。
  之前只觉得他的手长得不错，没想到还这么柔软。
  手的软人，一般心也软，路清冽表面上又酷又拽，说不定是个心思细腻的男孩子。
  虞歆更加想要逗他了。
  路清冽被她牵着手的时候，没反抗，他自己也很奇怪，他怎么一点也没排斥虞歆的靠近。
  往常要是有异性靠近他，他都挺不耐烦的，但是虞歆刚才摸他脸，又牵他手，他都不讨厌。
  他怔怔地说：“真的没事。”
  “那还继续看吗？”
  “看呗，为什么不看。”
  路清冽有点心虚，他其实现在压根看不进去了。
  可是要是不看，是不是就得回酒店了。
  他也不想回酒店。
  “那你等我一下，我去拿点水果来吃。”
  路清冽：“嗯。”
  虞歆松开他的手，起身的时候，自然地扶了一下他，手搭在他的胸前，但是很快就拿开了。
  自然的身体接触，给路清冽带来了很强烈的冲击，但是虞歆又好像不是故意的，这反而叫人更加在意这件事。
  他很快注意到虞歆的睡衣最上面的扣子松了，领口更宽，滑到一边，露出了肩膀。
  路清冽犹豫着，不知道该不该提醒她。
  “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帮我洗一下水果。”
  路清冽愣了一下，“啊？好。”
  虞歆笑了笑，回头拽着他的衣服，“厨房在这边。”
  她走在前面，拉着他，这种感觉很奇妙。
  路清冽屏住了呼吸。
  到了厨房，虞歆从冰箱里拿了樱桃和草莓出来。
  水果都很新鲜，看起来红艳欲滴，让人很有食欲。
  “你喜欢吃草莓还是樱桃？”
  “草莓吧。”
  虞歆拿了一颗草莓洗干净，递到他唇边，“这个很甜，你试试。”
  路清冽被动地张开嘴，咬了一口。
  草莓个头很大，确实很甜，汁水也多，他咬下去的时候，肉汁在口里绽开。
  “怎么样？”
  路清冽点头：“嗯。”
  虞歆看着他，低声笑了笑，“沾到嘴边了，你擦一下。”
  路清冽：“哪里？”
  虞歆指了指他，“这边。”
  路清冽满不在乎地抹了一下。
  其实本来也没沾多少，他这一抹就没有了。
  不过，本来就是借口，管他还有没有，反正没有镜子，路清冽自己也看不到，虞歆说有就是还有。
  “没擦到。”
  她无奈地摇头，把手上剩的那半个草莓递过去，“先吃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