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淑媛眼眶微红“行啊。不就是十五年吗，我等的起。”
  “等得起就好。”
  －－－－
  夜里凉凉的，乔晟鹤在医院陪着乔父。
  外面套着正装西服，刚处理完公司事情。
  乔父扯着唇角“我好好的，癌症多大点事啊。你别那么担心，淑媛……等出监狱了给她安排好就行了。
  我也等不到那时候了。
  本来想着茹茹能和朔里在一起，对咱家公司有帮助。现在看样子……等再过一阵子你从公司股东里找几个靠谱的，把她嫁了吧……”
  乔晟鹤垂首盯着自己的影子，淡道“我喜欢她。”
  乔父诧异，微皱着眉头“你不是讨厌她吗？”
  “现在喜欢了。”
  “不行，乔茹配不上你。你应该找个温柔体贴，顾家对公司还有帮助的。”
  “你觉得你还能管多少事？马上入土了，不多陪陪奶奶？”乔晟鹤不耐，皱着眉头看他。
  “怎么说话呢，我马上都……就不能让我再管管？”乔父一噎，冷哼。
  “行了，奶奶明天来。你俩多聊聊。蒋淑媛……明天进监狱。你也别惦记了。”反正，她不会活着出来的。我会让她给你陪葬。
  乔晟鹤起身离开，从口袋里掏出烟盒。
  空了。
  乔晟鹤叹口气，掏出手机。
  关机。
  从护士哪里借根充电器给手机充电。
  再回病房，乔父已经睡了，枕边有着泪痕。
  可能在后悔自己把自己送上了绝路。
  给手机连上电，刚开机一直振动。
  等停下来，乔晟鹤柔了眼角。
  茹茹：你去哪里了……
  茹茹：你理我一下。
  茹茹：我想你了……
  ……
  白昼夜黑有鹤飞：今天一天都在忙，手机又关机了。抱歉，让你担心了。
  那边秒回：没关系，你理我一下就好了。让我知道你还在。
  乔晟鹤低笑出声，视线微转对上乔父盯着他意味深长的目光。
  脸色一僵，“还没睡？”
  “你看我睡得着吗？”
  “又咋了？”乔晟鹤坐到一边空床上。
  “你和乔茹聊天呢？”乔父翻个身。
  “嗯。”
  “笑得挺开心？”
  “现在不开心，我先走了。有事叫护士。”乔晟鹤看了眼电量，十几个。
  乔父抿唇，见他快出了病房门才道“你要是……和乔茹在一起。记得把她从乔家祖籍上迁出去……咱不能让人家觉得咱乱伦。”
  乔晟鹤身体一僵，转身对上那双历经沧桑的眼睛，明知故问“本来就是乱伦，还迁什么？”
  “乔茹和咱乔家没有关系。我当初只是为了让她嫁给股东才说的……”
  乔晟鹤转身厉害，留下淡淡的一句话“就等你这句话了。”
  他知道乔茹不是乔家的女儿，他只是想听他亲口承认。
  承认，乔茹和乔家没有关系。
  待到一切事情解决，他会亲自把乔茹迁出去，再亲自迁回来。
  以他妻子的身份，再次迁进乔家。
  乔晟鹤眼神阴翳。
  乔茹，不管怎么样，我都要让你留在我身边。
  哪怕打断你的腿，也不能离开我半步。
  等到知道乔晟鹤就是鹤飞，鹤飞就是乔晟鹤。
  但愿你别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