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呈微讶，不得不说，凤无妖实在是一个很特别的人。
  有时很张狂，有时又很孩子气。
  今日他进宫为皇上分忧一事，早已传遍了朝堂内外，若说这里面没有皇上的默许，甚至是推波助澜，谁信？
  “皇上是九五至尊，不比寻常人。你莫要太显眼了才是。”
  “子呈是在担心我？”
  凤无妖饶有兴味地看着他，初遇时的那份互相看不顺眼，不知何时竟被磨地所剩无几了。
  “你之前所说的龙气，到底是怎么回事？”
  凤无妖挑眉，不意外他会问。
  事实上，她以为秦子呈应该更早一些就问的。
  随手拿了一只果子开始啃，毫无形象，却让人看地很有食欲。
  于是，平素不怎么喜欢吃这些果子的四皇子，也拿了一颗樱桃放入口中。
  咝！
  有点儿酸！
  嚼了两下，酸中带甜的那一种。
  尚可。
  “就是你以为的那种。”凤无妖嘴里还嚼着果子，说地含糊不清，好像是十分随意的一件事。
  秦子呈的手却僵在了半空中。
  他以为的那种？
  凤无妖抬头，正对上了秦子呈询问的眼神。
  “这么说吧，你身上有真龙之气，这是只有真命天子才会有的。”
  秦子呈只觉得自己浑身的血液都在沸腾，脑子里有什么东西轰的一下子炸开，让他一时有些措手不及。
  反应过来之后，第一时间就是查看四周有无第三只耳朵。
  “不用看了。我早已经注意过，这里不会有第三个人能听到我们的对话。”
  秦子呈表情复杂，眼前的少年，到底是何方神圣？
  竟然真地能看到龙气这种玄之又玄的东西？
  “你别这么看着我。其实我跟你第一次相遇的时候，就已经感应到了。后来我救秦冬的时候，为何单单让你进去？就是因为你身上的龙气可以镇压一切邪祟。也正因此，你带着人数次出入秦冬的居室，才会并无损伤。”
  这么一解释，好像是都明白了。
  “还有在辽城，咱们一起去查案时，那些黑气虽然可以困住你，迷惑你，可是却并不能取你的性命，也正是因为你有龙气护体。”
  秦子呈的喉咙动了动，只觉得听到的这一切都有些不可思议。
  可是心底里又十分地愿意相信。
  “你之所以愿意护送我回京，后来又愿意帮我，也是因为这个？”
  凤无妖将最后一口果子咬下来，嚼了两下之后咽了，这才道，“嗯。我只是顺应天意。而且因为你是真龙天子，我待在你身边，有助于我的修炼。”
  “修道？”
  凤无妖点点头，“你没发现我现在比你刚遇到我时更厉害了吗？”
  秦子呈一滞，这一点还真地没有注意过。
  “你和宋伦商量着弄银子，也是因为这个？”
  当然不仅仅是因为这个，主要是我想在你这里多刷刷好感度，然后能名正言顺地从你那儿讨点东西来修炼。
  呃，这话不能说。
  好像是显得自己太自私，也太小气了些。
  没等凤无妖想好怎么来给自己树一个稍微高大一些的形象，秦子呈就先表态了。
  “无论如何，我还是谢谢你肯帮我。但凡是你想要的，只要我有，一定绝不吝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