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荣宠手札_分卷阅读_254
作者:子醉今迷      更新:2020-06-12 00:17      字数:1919
  杜之逸看到邹元桢那拧着头爱答不理的样子,他揉了揉眉心,重重叹了口气。
  这些天来两个人过得太苦,不知道争吵了多少回。
  原先的才气啊,美貌啊,柔顺啊,诸多的好处,在这几天消失不见了。
  本打算带着那些东西,尽够两个人短暂生活一段时日了。而后就会有人送大把的银子给他们,也就不愁生活了。
  哪知道竟是运气那样背。
  不过,运气背点儿也好。
  原先是想着多些银子,待到两人私奔后就能生活宽裕点。
  可算是认清了这个女人的真实样貌后,他断然不会再沉溺下去了。
  杜之逸早就得了保证,若是不被蔺君泓捉到,银子会寻了他给他送去。
  若是被蔺君泓捉到,他按照以前听到的来说,自然也会收到银子。
  只不过,这银子他打算一个人独享,再不会和邹元桢共用了。
  杜之逸看邹元桢不说话,就腰杆笔挺地道:“端王爷将我们寻来,自然是为了端王妃之事。只是,没有旁人在场,我断然不会开这个口。不然的话,万一王爷为了王妃之事做些旁的什么……我也无力抵抗不是。”
  他这话一出口,旁边的邹元桢轻轻飘出一句:“蠢材。”
  邹元桢最是知道蔺君泓对元槿多好了。
  即便有旁人在场,杜之逸就当自己能得善了?
  愚蠢!
  这几天两个人吵了那么多回,也不差这一次了。
  两个人这时候倒是一个字儿也不提起当初的初衷了。
  合谋起来做成此事,不过是因为两人想要私奔,又刚好杜之逸遇到了这个好的契机。
  杜之逸并不理会邹元桢,只跪直了看着蔺君泓。
  他浑身都是泥污,衣裳绉绉的脏脏的看不出原本的色彩。
  这样直挺挺地跪着,面上还故意摆出云淡风轻的微笑,如此一来,非但没有半分的儒雅气度,反倒平添了几分可笑。
  蔺君泓眸中山过笑意,口中轻轻叹道:“既然如此,让他们进来吧。”
  他这么突然冒出来一句,邹元桢和杜之逸都颇有些不解。
  杜之逸是想着用拖延的法子,将这审问推后一段时间,静等有人来给他助威造势。
  谁知蔺君泓还真请了旁人过来?
  他疑惑不解,往门口看了过去。
  杜之逸倒也罢了。
  但是,看到进来的一男一女后,邹元桢却是脸色大变。
  后面走着的少女,正是才女萧以霜。
  而当先行着的身姿笔挺的男子,正是大理寺左少卿贺重凌。
  当初邹元桢在长公主举办的消暑宴上做了错事后,被送到了大理寺。
  她的案子,是贺重凌亲自审的。
  贺大人专司刑狱,有百般手段让人招供。
  邹元桢可是记得一清二楚,自己是怎么在他清冷的目光下,一点点将自己做的错事尽数吐露出来的。
  邹元桢顿时身子抖若筛糠。
  蔺君泓看了她这个反应,十分满意。
  要知道,虽然邹家的大房二房分了家,但邹元桢到底是元槿的血脉亲人。
  端王爷觉得,在这方面不能留下大污点,故而他不能亲自去给邹元桢用刑严审。
  所以他直接把贺重凌叫来了。
  他一直都知道,贺大人的“威风”,那是一顶一的强。
  但凡见识过一次的人,都绝对不想见识第二次。
  因此,见到邹元桢的惊恐后,端王爷淡淡地笑了。
  不过邹元桢倒也硬气。
  即便惊惧成了那般模样,依然一个字儿也不肯说。
  反倒还是杜之逸先开了口,将自己“见到”的元槿“罪恶的所作所为”讲了出来,侃侃而谈。
  无非是元槿命人偷换了材料,诸如此类。
  蔺君泓看着两人,含笑问邹元桢,“听说他将槿儿偷换东西一事告诉了你,你甚是震惊,将此事与槿儿说了。为了让他不将事情讲出来,听了槿儿的吩咐,把他给劫持了?目的就是想要帮忙遮掩槿儿‘做错的事’?”
  邹元桢之前自然也得到过诸多吩咐。
  只是,经过了这几日后,她早已对杜之逸这个男人死了心。
  思来想去,邹元桢重重一叩头,平静地说道:“是我硬要带走他的。不过,不是听了端王妃的吩咐,我也没有告诉端王妃什么,而是我听了杜之逸说的信誓旦旦,怕他为难端王妃,所以为了堵住他的口,故而出此下策。”
  三言两语,直接将自己的离开说成了对元槿的一片善意。
  这下子不光是蔺君泓,连杜之逸和萧以霜都用不敢置信的眼神看着邹元桢。
  邹元桢讥讽地看了杜之逸一眼,脏污的脸上带着一抹诡异的笑容。
  其实她是存了一个念头,逃走就不要回来了。
  那样,虽然会背上骂名,但只要不被找到,就不会再牵扯上这些事情。
  如今不但被捉了回来,而且,杜之逸还将事情给讲出来了,那大家一起死,倒不如只死他一个。
  萧以霜紧走两步到了邹元桢的跟前。
  她看看邹元桢,又朝门外望了望,面露惊慌和惊恐。
  邹元桢这样突然变卦,对邹元桢来说倒还罢了。
  但她一定会惹上麻烦!
  萧以霜怒视着邹元桢,不住给她使眼色,“你仔细想想,究竟是怎么样的?”
  邹元桢早就下定了决心,咬着牙说道:“刚才的就是实情,绝不改口。”
  贺重凌朝萧以霜点了点头,“萧姑娘之前说你可以作证?不如,说说看吧。”
  萧以霜绝望地看着邹元桢,还没从刚才邹元桢的突然反口中缓过劲儿来。
  她刻意接近邹元桢多日,本以为一切计划天衣无缝了。哪知道出了这个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