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86)
作者:
白衣若雪 更新:2021-10-17 01:09 字数:4309
我死死的抓着铁索,暴雪从我头顶刮过,我的帽子我的眼镜全都没了,如果不是盛蕴把我捆住了,我想我现在也被卷走了。
我不知道没有来得及捆自己的盛蕴被卷到了哪里,那漫长的一分钟,我都以为过了一年。
等暴风雪过后,我一边拽着铁链一边在雪地上跑,雪太深了,我摔了无数个狗啃食,趴在地上的时候,跪在地上的时候,我在心里祈祷,我对着这座圣洁的雪山祈祷,只要盛蕴活着,只要他没事,我这辈子愿意做任何事情。
让盛蕴抓着铁索吧,他一定能够抓住的,他比我要强太多了。只要他抓到了,我就能把他找出来。
果然盛蕴比我想的好,我沿着锁链找到了一个地方,那个地方甚至可以让我不用顾忌的刨雪,那里有一个屏障。
我刨的没头没尾的,因为我等雪崩过去,顺着绳索找到被埋的地方时,已经过去好十几分钟了。
我们队伍的滑雪装备都是顶级的,有一定的防护作用,会让被埋的人有一个小时的呼吸空间,我一边这么想着一边刨,因为我找不到他,雪埋的那么深。
我不知道刨了多久,终于看到了他的衣服。
我先刨到了他的胸口,他双手支在胸前,是雪崩时最合适的手法,在被雪埋的那一刻,他为他自己最大限度的保留了空间。
我把他跟挖人参一样一点点儿刨出来,我都不知道过了多久,那时候盛蕴脸都是白的了,真的跟雪雕一样,我都怕他不睁眼。
我手伸向他,盛蕴把我的手握住了:怎么这么凉?你要是想睡觉去床上睡,在这里睡容易感冒。
他的手是温暖的,不是那一年的雪雕。我朝他笑了下:盛蕴,我梦见你了。
他轻声的问我:梦见我什么了?
我跟他笑了下,我要是跟他说我梦见你掉下去了是不是诅咒他?
我不想诅咒他,我们明天还要去滑雪呢。
在这个时候做这个梦是不是很不吉利?
看他还看着我,我笑:就是梦见你了。
我牢牢的抓着他的手,反正那都是梦,反正他现在是暖的。
我抓的他这么紧,他看了我一会儿:怎么了?冷?
我打哆嗦了吗?我摇头。
但是他不再跟我啰嗦,把手揽在我腿间,把我抱起来了:去床上睡。
我被他抱着走向床边了,脸才开始红了,我开始胡思乱想,他刚刚是说要睡觉吗?是让我自己睡,还是他跟我睡?我飞快的看了眼窗外,还是□□啊!
但是我家卧室太小了,几步就到床边了,他把我放在床上,我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搂着他脖子的,于是他神色复杂的看了我一会儿,低了下头。
这是他第三次吻我了,我这一次再也不矜持了,我张开嘴让他滑进来,我想要体会下他的温度,我牢牢的抱着他,生怕他跑了。
他没有跑,他因着我的动作压在我身上,沉甸甸的,像是一床温暖的大厚被,这么压着我,让我一点儿起来的欲望都没有,我的床仿佛会吸人,把我所有骨头都吸没了。我软绵绵的让他压着,想让他这么永远压着。
他也温柔的亲了我,先是亲嘴角,后来亲到我的脖子了,这里大概不是嘴巴,不用顾忌,所以他的亲吻狠了起来,一下下的非常有力度,唇舌所到之处我都觉忍不住打颤,可他紧紧的抱着我,不让我躲,于是我转动着我的脖子,跟个向日葵似的,吸收了太足的热量,于是我的整个身体又软又烫,在他密密麻麻的亲吻中快要成为一块化了的蛋糕了。
我现在都后悔我们两个没有事先盖上床被子了,这光天化日的多不好
我的思绪已经混乱了
而盛蕴,他是怎么能这么流畅的干这个活的,他不是应该先从解我衣服扣子开始吗?怎么上衣没脱就到裤子了吗?
我都不好意思说他,原来这世界上的ALPHA都一样,这个家伙看着一本正经的,可是到了床上时都一样,他的手都要伸到哪儿去了呢?
盛蕴要把我活生生的吃了。
我的整个身体都在卷着颤,像极了我家小猫。
我眼睛瞪大了,跟我们家小猫大眼瞪小眼,小猫是什么时候上来的?它睁着它琥珀似的金色的眼睛纯纯的看着我,看着我们两个,似乎在问,我们两个在干什么?为什么我的衣服脱成这样?为什么我全身透红,跟煮熟了的虾子一样,为什么我眼里有水光,像是被人欺负了一样
我的猫以为我被人欺负狠了,所以才跳上床来的吗?
我看着它要张口了,想要捂它的嘴巴也来不及了,它冲着盛蕴的方向喵呜了一声。小奶猫这个月长大了,已经有威胁人的样子了,所以它这一声跟我的那一声呜咽并不一样,于是盛蕴终于抬头了,他手撑在我身侧,与那只猫四目相对。
作者有话要说:微博
第142章
于是盛蕴终于抬头了,他手撑在我身侧,与那只猫四目相对,小猫大概也没有想到一直埋首的人是他,跟他对视半秒后,噌的跳下床了,因为盛蕴不让它上床,只要看见它在床上,一定会捏着它脖子把它丢到阳台上,关上一个小时才会放出来。因为这个小猫对他一直不太亲近。
虽然猫下床了,但是却跑不出去,又噌的躲进窗帘后面去了,原来它刚才一直在窗帘后面,那它是看了多久?
我脸通红,小心的看着盛蕴,他的眉头一跳跳的,显然也是在忍着什么一样。他是做不下去了吗?要硬生生的忍回去吗?
我嗓子痒痒,不得不清了下,他看了我一眼,抬手将我的扣子一个个系回去。系到最顶端的时候,他手在我脖颈后方停住了:离婚多久了
我听见他沙哑的声音,他也没有比我好到哪儿去。
我也咳了声:超过半年了。
他摸的位置是我的腺体,我知道他的意思,现在的ALPHA、OMEGA离婚后,只要半年内不再亲热,那种标记就不再起作用,他再重新标记我,我就不疼了。
他听我说完那句话后,就一直盯着我,眼睛又深又沉,仿佛里面蕴含着滔天的神情,语调却很气人:确定?
我磨了下牙,脸越发的红了,我知道他是在怀疑我上次跟高宇的厮混,根本就没有做到底啊,高宇是来找过我几次,可是只要我不是发情期前夕,他就打不过我啊,事实上他早就没有跟我睡了。
我被关了那半年,他除了刚开始的那三个月还会管我的发情期,可后面他都没有碰过我,他去看我的次数也越来越少,再后来他就算去看我,都是隔着门,他就唯恐我跑了,把我跟犯人一样关着。因为自从他领着小瑾去看了我后,我就开始求他放我出去。
我不想再回想这个了。
我咬着我的小牙道:是的!你要是不想,你下次
我还没有说完的,被他一手掐着腰,掀翻了,这速度快的我本能的反抗,但被他单手摁住了,他把我摁住后,附在了我身上,那种气压就跟雄狮扑上来一样,我脸埋在被单里,急促的喘气。
他因为那只猫不肯上我,所以要这种标记吗?
我闭着眼睛还没有想完的时候,就觉到了一阵疼,他的牙齿咬进我的肉里,我紧绷了身体,但是被他牢牢的压住了,随着他的齿液一点点渗入我的肉里,我的身体一点点而软下来,他的信息素没有释放,可是他的□□依然有着这种强大的效果,我在他的掌控下,软的爬不起来。
标记不知道过了多久,我身体很软,像是所有力气都消失了,他看我一点儿都不反抗了,才缓缓收回他的那一颗犬齿,给我轻轻添他咬出来的血,等添完后,彼此血液相融,就完成了标记。
他把我抱起来了,我靠在他怀里懒洋洋的不想动,我现在享受到了小瑾的待遇,跟一只大猫一样可以窝在他臂弯里了。
窗外的太阳透过玻璃照进来,暖洋洋的让我想睡觉,我不知道是这太阳暖,还是他的环抱暖,还是我的身体里有了他信息素,有了他一部分的力量,我梦里那些寒冷及恐惧在这一刻都没有了,我抱着他腰打了个哈欠,他手里拿着我的数学书,在一页页的看,还没有忘记笑话我:你就因为做数学题愁的睡着了?
我现在有恃宠而骄的资本了,我反驳回去了:你厉害,你试试!
他敝了我一眼,把我往上抱了下,大约是想要给我讲讲,但还没有开讲的,外面就响起了敲门声:爸爸!盛叔叔
外面还有小瑾啊!
真的是,都把他给忘记了。
我软着手脚要往上起,他把我放在了床上,自己先下床了,在开门前看了我一眼:衣服扣子系一下。
我捂着脖子,看见他打开门,小瑾脑袋伸进来:盛叔叔,爸爸,你们睡完觉了吗?
他为什么这么问?
我什么也没有干!
看我手忙脚乱的下床,盛蕴嘴角微微勾了下,给我解释了:你学习学到一半就睡着了。
好吧,这该死的数学题。我让小瑾看到了我不爱学习的一面,这对孩子影响多不好啊。
盛蕴抱着小瑾出去了,我在卧室里又磨蹭了一会儿才出去。
他在跟小瑾一起玩玩具,又开始组装那个大船,振西在这艘船上失败了三次才组合成功,现在又轮到他们了。
我抱着我的数学书及试卷出来了,在卧室是彻底学不进去了,为了防止我睡着,
我去厨房里洗了很多水果,招呼他们两个:小瑾来吃草莓了。
他们两个的船已经搭建一半了,盛蕴领着他去洗了手,小瑾爬到我腿上,我给他挑了一个最大的:来小瑾张口。
小瑾吃完我喂的那个后,就不用我喂了,他自己一个个拿着吃,看他吃的挺好,我趴在小茶几上开始做我的数学题,盛蕴在我对面,这次把我的另一张试卷拿过去了,我跟他笑:你也要做?给你支笔。
他接过去真的开始做,只不过他越算越多,一张打草纸没一会儿就满了,满了后,他也像是不可思议的顿了下,又抽了一张纸,我看了他一眼:那有这么麻烦吗?人家振西的
他看了我一眼,我把后面的话憋回去了。
我什么话也不说了,我心里偷着乐,让他说我,现在他自己难住了吧?他以为他很厉害啊,他都高中毕业8年了。8年早忘光了!哈哈!
小瑾吃完了草莓也没有回去,趴在我旁边看,大约也想帮我学习。我看他趴的挺费事的,于是我直起腰拿着试卷给他看:小瑾你能看懂吗?
小瑾摇了下头,但是他指着我的脖子道:爸爸你这儿是怎么了?
我摸了下我的脖子,我把衬衣扣子都系到最上面一个了,但是我刚刚低着头的那一会儿是被他看到了,我看了一眼我对面的盛蕴,他倒是好好的,面色如水,姿势都没有变。
但是随着小瑾的下一句话,他就僵住了,因为小瑾指着我脖子上的其他的地方说:爸爸,你这儿又被虫子咬了吗?
又这个词,简直像是□□一样,我都能闻到空气中的□□味了。我是第一次被盛蕴这么啃咬,那之前的是高宇啊,所以盛蕴看着我的目光才那样锐利。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我没有办法,已经这样了,我无法抹掉我的过去。我受不住他的视线,我就低下了头,我这会儿还没有忘记吃,我往我嘴里塞草莓。
我听见盛蕴深吸气的声音,他对小瑾笑道:小瑾,你去卧室里帮盛叔叔找一本书,你爸爸的物理书。
小瑾很听话的去帮他找书去了,然后他就坐到了我旁边,我感觉到我旁边沙发一沉,他的手缓缓放我脖子上了,于是我把眼睛闭上了,我想他是要掐死我吗?
但我等了好一会儿,他都没有行动,我不解的睁开眼,就对上他的视线,他沉沉的看着我:谢沉安,每次都这么等死吗?
我啊了声,什么意思?
他手指在我鬓角处挑了下,我过年的时候也剪了下头发,但那道疤痕的地方没有大动,他这是故意挑出来看看?
我朝他眨了下眼,又眨了下眼,因为我已经看出他不是想要掐死我了。我想跟他说我不是原地等死,我只是真的很惭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