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狐狸就是老狐狸！
  秦德云的话虽然说得好像很中立，就好像他当真是打算把一碗水给端平一样，可江寒却能够听出他这话里究竟暗含着怎样的意思。显然秦德云这是在暗示着他们应该对高晓倩下手。
  毕竟市场部的改制方案可是高晓倩搞出来的。
  现如今秦氏企业在东南大区的销售网络出问题了，要想稳定军心最简单的方法当然就是抓个替罪羊出来了。在这种情况下，最适合做这个替罪羊的人，连问都不用问，那肯定是非高晓倩莫属了。
  “是啊！秦总，咱们要想消除不利影响，那就应该想办法将改制方案所能带来的好处宣讲出去。我相信只要外面的这些人知道咱们的方案要是按部就班得实施下去，将来对他们的好处大于坏处，那他们还是会接受这方案的。”
  江寒当然想保高晓倩。
  这不单单是因为他并非张君宝那样只懂得跟女人睡觉的人，也是因为他如今想要维护自身在秦氏的地位，就必须得这样做。
  毕竟高晓倩如今也算得上是他手下的得力干将了。
  若是他默许秦德云等人轻易得把高晓倩给干掉，那还会有谁来帮他控制企划部呢？到时候企划部一旦要是再乱起来，恐怕秦德云就该趁机把屠刀架到他的脖子上来了吧？
  只要江寒不是头脑蠢笨的人，这点儿事总还是能够看出来的。
  “宣讲？怎么宣讲？我想你们市场部的政令根本就发布不下去了吧？”
  钟雁秋听到江寒的话，却仍旧还是一副讥讽挖苦的表情，“江总，我奉劝你最好还是看清现实！咱们必须得抓紧时间把这个搞乱公司的人给解决掉，否则她给秦氏带来的损失就太大了。”
  “大吗？可我认为这是有人在背后捣乱。”
  “背后捣乱？江总，我奉劝你最好把事情说得明白一些！”
  钟雁秋听到江寒的话，表现得可是有那么点儿激动。他没有办法分辩得出，江寒这话里面的捣乱者究竟是谁。
  不过，按着人的正常思维来说，他当然会下意识得想到，江寒的话是在暗示他有在背后搞破坏的计划。毕竟他可是在公司里面一直都反对林枫的人。
  “我想我的话已经再明白不过了！有能力再市场部掀起这么大动静的人，难道会是公司内部的普通员工吗？”江寒并没有傻到按着钟雁秋的想法，直接就说个人名出来，而是故意兜了个圈子把这话说出了。
  “哼！你是在怀疑公司高层？”
  “钟总，您放心！在这件事儿上，我根本就不怀疑你。”
  “哈哈！你这是死无对证啊？你不就是想说，张君宝是你怀疑的那个人吗？”钟雁秋原本就不是那种不敢说话的人！他为了能够将秦氏当中的苏家势力驱赶出去，那可真是要拼老命。
  “张总？咦！我之前怎么没想到呢？”
  江寒既然接受过特种作战的训练，那装傻充愣的本领当然也是一流了。
  他并没有去附和钟雁秋的话，而是故意装出了一副之前根本就没有想到竟然还有这种事情发生的模样来，并且瞪大了双眼将钟雁秋的话给接了下来。
  看他此刻的表现，那真是一副之前根本就没有想到竟然还有这种可能的模样，就好像在判断这件事情的问题上，钟雁秋真得要比他高上几筹一样。
  “你……”
  钟雁秋同样也将双眼瞪大了起来。
  只是，他瞪眼的意思跟江寒的明显有些区别。应当说，江寒的表现当真将他给震惊住了！他是一点儿都没有想到江寒这个家伙竟然还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高啊！钟总，姜还是老的辣。”
  江寒可不会因为钟雁秋被自己搞得都要没有话说了，就放弃对他的追击，而是故意在说话的同时，把手指高挑了起来，脸上更是浮现出了无比恭敬的表情。就好像他打心眼儿里敬佩钟雁秋，并对他的见地佩服得五体投地了。
  “呵呵！你们都觉得这件事情是张君宝在背后捣鬼吗？”
  秦德云又不是傻瓜，心里怎么可能没有这样的想法呢？可跟江寒一样，他也不会把这话直接说出口。既然如今钟雁秋被江寒抓住了短处，那他当然也就要借机来踩上一脚了。至少他可不会把发现这事儿的帽子扣到自己的头上。
  “秦总，还是钟总远见卓识、见地非凡啊！”
  别看齐怀志在这种时候扮演得就是个拍马屁的主儿，可他实际上也一点儿都不傻，否则他怎么知道去拍钟雁秋的马屁，而不是转过头来拍江寒的马屁呢？
  “哼！这只是一种可能，可咱们谁都没有证据。”
  钟雁秋自己说出了张君宝的名字，而后再自己把它吞咽回去的感觉当然不会好受了。这就好像吃饭吃急了的人，把吃进肠胃里面的东西又吐回到碗里，而后便将这碗饭接茬儿又给吃下去了一样。
  “是啊！没有证据就不能算是他做的。咱们这样诬陷他的确是有那么点儿过分了。”江寒那可是半点儿都没有犹豫，直接就顺着钟雁秋的话又撸了一遍。虽然他说话的口气很正常，可听到另外那三人的耳朵里，却总是有那么点儿异常刺耳的感觉。
  “阿寒，咱们先不说这些了！你说，咱们要怎么才能让那些散布在外的人了解到咱们这个改制方案的优点，让他们明白自己将来能够从这上面获利呢？”
  秦德云要是能让问题卡在张君宝的身上，那他这么多年也就不可能在商海当中立于不败之地了。他见自己在这件事上根本就没有办法在张君宝这个方向上寻求到突破，立刻就把话锋转移到其他的方向上去了。
  “是啊！江总，你如何保证你的政令能够准确无误得传达下去？你别告诉我，你想要把全国各地市场部门的人都召集回来。咱先不说差旅费用的问题，你觉得这些人在这种时候还会有多少能听你的乖乖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