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的人生[快穿] 第876节
作者:倾碧悠然      更新:2022-02-24 00:40      字数:3957
  秋满被带上公堂,很有些忐忑。对于大人的问话有问必答,不敢有丝毫隐瞒。将自己如何看到卢家夫妻给银票,又看到孔月离开,还有回去之后跟自家姑娘说漏嘴,姑娘不想伺候混混,拿着个消息换厚子的事情原原本本都说了一遍。
  她从始至终想要告的,就是厚子抢人。对于卢家夫妻抢人的事,她压根儿就不知道。
  事情查到这里,大人立刻就让衙差去花楼中请了卢明连和苏巧巧过来。
  他二人到时,脸色潮红,眉眼间都带着一股春意。不难想象到这儿来之前他们俩在做什么。
  有秋满指证,苏巧巧想要狡辩都不能。
  卢明连则像是第一回 认识苏巧巧一般,满脸诧异:“你居然害人?”
  苏巧巧满面苦意:“我不想死,若是没有这个消息,我就得伺候那个猴子,他身上有病,伺候了他我也会得病的,难道你想让我死吗?”
  她这话等于承认了自己做下的事,算是厚子的同伙,罪名比起那几个只追人没杀人的混混还要重一些。也被判了二十年。
  得知这个结果,苏巧巧好半晌反应不过来。一时间,她有些弄不清到底是在花楼中好。还是被关到牢中更好。
  秋满同样也指认了卢父知道和离书内容的事……给银票的时候他都在,不可能不知道银票的去处。
  卢父蓄意抢人银票,也被判了八年。
  至于卢母,醒过来再说。
  卢明连从头到尾不知情,倒是无事。只是在面对知府大人问卢父是否知情时,踌躇了一下。
  他当然想说不知,以此救出父亲。
  可大人的话也吓着他了,如果他胆敢包庇,也会和卢父同罪。卢明连不想坐牢,咬牙道:“我爹……当时也在。”
  卢父失望地闭上眼。
  ……
  事情落幕,完好走出公堂的只有四人。
  除了失魂落魄的卢明连和满脸庆幸的孔月外,就只有楚云梨和已经是她丫鬟的秋满。
  反正酒坊中缺人,带秋满回去正好。
  卢明连走出公堂后,看着楚云梨,面色严肃:“你为何会出现在那儿?”
  楚云梨张口就来:“碰巧了啊!”
  卢明连根本不信,但也找不出证据反驳,只能看她带着那丫头扬长而去。
  ……
  案子虽然判完了,但后续还有许多事。比如,逼良为娼的花楼需整治一番,后面那些追债的打手有些太无法无天。
  衙门那边忙了好一阵子,追着苏父的那些人都被抓了进去。几个花楼中凡是有人告逼良为娼的,都被抓进了大牢。
  只是,苏父已经伤得太重,只剩下最后一口气。得知女儿做下的事和被判的嘴后,他一口气没上来,就这么去了。
  而苏母,也彻底没了惦记父女俩的心思,安心跟那男人过日子。那男人知道她的想法,知道她是走投无路才跟着自己,收心过日子也并不是因为多爱他,所以,待她并不好。
  相比之下,楚云梨的日子就比较悠闲。
  她也没想大富大贵,整日除了酿酒,配出卤肉的方子,再算一下账,就没别的事儿了。
  听说孔月回去之后跟母亲闹得很不愉快,母女俩天天吵架,为的就是她手中的一百两银票。没多久,孔月就嫁了人,一辈子都没怎么回林家。
  和孔月的鸡飞狗跳比起来,卢明连的日子就逍遥多了。
  卢母伤得挺重,因为身上有罪,被衙门的人看守着。双亲不在,卢明连一朝接管卢家,成了众人口中的卢东家。饶是有之前卢家夫妻出事他还在花楼和人快活的事情在,还是有不少人家愿意把姑娘嫁给他。
  别看卢明连已经娶过了两回,人家到现在还没孩子。只要嫁进去,顺利生个孩子,以后的卢家就是那个孩子的。
  可是他没有再娶,时常去狱中探望父亲和……苏巧巧。
  卢明连不止去看,还找了银子四处打点。想要让他们早些出来。可惜,最近大人正在严查,正是风头上,他拿着银子也送不出去。
  卢明连是生意人,在他看来,这天底下就没有谈不成的生意。谈不拢只是因为价钱还不够。
  卢父大抵猜出了儿子的心思,对着前来探望他的儿子道:“我不要你救,大牢中待着也挺好。你听我的,回去好生做生意,你若能把卢家发扬光大,我就是死,也瞑目了。”
  他说得情真意切,本来风头就紧,卢明连便歇了救他的心思。
  过去探望苏巧巧时,她却一脸崩溃,哭嚎着道:“我不要住在这里。这里有老鼠还有虫……我害怕。”
  可能苏巧巧真的被吓着了,说话语无伦次,哭得肝肠寸断。没有了在花楼中的矫揉造作,落在卢明连眼中,恍惚间,他好像看到了豆蔻年华的苏巧巧。她……还是没变。
  出去之后,卢明连四处奔走。很快便得了消息,有人愿意帮他救人。
  卢明连大喜过望,找上门去,发现只是牢中看守。
  看守今年四十多岁,直截了当:“给我五百两银,我帮你把人换出来。”
  卢明连的心提了起来。
  他活了这么久,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孩子。这让大人减刑和自己把人换出来,完全是两种不同的概念。
  前者苏巧巧就算丢了名声,也能光明正大做人。后者……若是被人发现,别说救人了,他还得把自己搭进去。
  可想到苏巧巧的眼泪和无助,卢明连咬了咬牙:“好!”
  他没有立刻就要接人,而是对外宣称自己不善经营,打算把铺子卖了手头银子等双亲出来。
  卢家三连间的铺子生意很好,加上还有陈对积压的货物。一般人买不起,内城买得起的又看不上这点生意。
  最后,卢明连把铺子典还给了当铺,很便宜的价钱。
  楚云梨一直找人盯着他,等到他接到人打算出城时,直接去衙门报官。
  这牢中的犯人平时没人查看,有人在里面关着就行。但楚云梨特意提及人被换了,大人当然要过问,一瞧之下,才发现人确实被换,立刻就让人去追。
  天下很大,但是,却也很小。衙门想要抓人,还是抓这样的普通人,不过是时间问题而已。
  五日后,二人就被带回了城。
  他们被押进城时,楚云梨正在铺子里算账,听到外面有喧哗声,抬眼就看到了头带枷的俩人。
  枷太重,二人肩膀都被磨破,如果说带血的皮肉,走得跌跌撞撞,还在互相埋怨。
  “谁让你救我了?白遭这番罪!”
  卢明连不甘示弱:“你不想让我救你,你哭什么?我爹都说他愿意住在牢中,你为何不愿呢?如果真为了我好,你也该跟我爹一样才对!”
  苏巧巧冷嗤:“你这个人,从来都只能你对不起人,别人不能对不起你,卢明连,算我眼瞎,看错了人。”
  卢明连自觉二人的感情中他付出了许多,听到这话,哪里肯依:“苏巧巧,做人可不能没良心,要不是为了你,我会落到这种地步吗?我为你付出了那么多,你不知感恩,反而还埋怨我。我这辈子最大的错事就是遇上了你……”
  “我命苦,遇上了一个不靠谱的爹。还遇上了你这种蠢货!”苏巧巧这话真心实意,被人从牢中带走的时候,她也一脸懵。
  她确实想早点出狱,但却从未想过偷跑。明明卢家那么多银子,上下打点一番,少判个几年应该不难。我这个蠢货,居然搞出这样的事,简直就是自掘坟墓。
  看着二人互相埋怨,被衙差押着走远,楚云梨收回视线,心里最后一丝憋闷尽散。
  卢明连胆敢换出犯人,抄没家财,判了三十年,苏巧巧犯错在前,逃狱在后,又加了二十年。
  林絮烟的一生极其传奇,生母早逝,被后母苛待,还被嫁给了有心上人的卢明连。
  是的,发生了那么多事后,所有听说卢家败落的人都知道卢明连和苏巧巧之间的二三事了。他们俩互相爱慕,本应该传为佳话。但却辜负了林家姐妹二人,卢明连此人毫无担当,实在让人不耻。
  林絮烟几个月后自请下堂,开了絮酒坊,由她酿出的酒醇香浓厚,生意做得红红火火。只可惜的是,她大概被卢家伤得太狠,一生未嫁。
  不过所有人都知道的是,林絮烟是个好人。她一生中帮了许多人,甚至还不计前嫌,找了看守让卢明连和苏巧巧这对有情人住在一起,为这,她还捐了不少银子给衙门,用于开办专门接手孩童的善堂。
  每年善堂募捐,絮酒坊都是捐得最多的。许多男儿都感慨不如她多矣。
  第1101章 下嫁枉死的贵女一
  林絮烟带着释然的笑意渐渐散去。
  楚云梨并不觉得累,打开玉诀,林絮烟的怨气:500
  善值:226260+2500
  楚云梨看了一眼,重新闭上了眼。
  还未睁开眼,就发现自己正不受控制地摇晃颠簸,如果是没猜错,应该是在驶动的马车中。
  她睁开眼,入眼一片大红,绣工繁复精致,她自己身上也是一身大红衣衫,袖子上的牡丹艳丽无比,她面前还立着一面铜镜,里面女子很美,一张芙蓉面上妆容精致,一看,便知原身出身极好。
  很年轻,还长得这么美。楚云梨心情正好呢,就听见边上的丫鬟道:“夫人,这才刚开始走,您赶紧歇着吧。”
  楚云梨从善如流闭上眼。
  原身贺欢心,乃是邱国理国公府的女儿,姑姑还是宫中皇后,在整个邱国,除了皇室公主郡主外,就数她最尊贵。
  马车脚下走的路挺颠簸,不应该是她这贵女该来的地方。
  而这,就要从她的夫家开始说起。
  贺欢心从小顺风顺水,得爹娘和宫中皇后疼爱,长到十五岁时,理国公榜下捉婿,捉了当年的探花郎李梅寒。
  男才女貌,夫妻俩成亲之后,很是过了一段蜜里调油的日子。
  只是好景不长,成亲半年,李梅寒就被调到了里京城外的蛤城。只因那里出了一桩贪污舞弊大案,李梅寒是跟着御史大夫一起。
  说起来,这还是理国公特意给女婿寻的好差事。上面有人查案,他只跟在后面捡功劳,多来几次,就能去六部,然后顺理成章往上升。
  只是查案而已,前后最多半年。贺欢心之所以跑到京城一百里外的勤城,则是她来之前得到消息,说李梅寒到了这里的表弟家。
  贺欢心到了表弟胡家,才发现人根本不在。小住了几日后,便打道回府。
  而此时的楚云梨,就在回程的路上,刚刚才出了勤城。
  楚云梨睁开眼睛,眼神凌厉,边上的丫鬟春儿唬了一跳:“夫人,出了何事?”
  “掉头回去。”楚云梨随口吩咐。
  春儿讶然:“您不是想回京吗?”
  楚云梨侧头瞄她一眼。
  春儿不敢再多说,急忙吩咐车夫:“夫人要回胡家!”
  马车还未掉头,周围一大群身着黑衣的人就围了上来。
  贺欢心哪怕嫁的人只是出生寒门的探花,但她本就是国公府的姑娘,身边护卫不少,两边人瞬间缠斗在一起。黑衣人一副不要命的打法,护卫诸多顾忌,眼看就要不敌
  ……楚云梨扯下脖子上的珍珠串,将其扯断,一颗颗用巧劲丢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