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玄学大佬敬茶 第75节
作者:煜姝刀      更新:2023-03-02 17:53      字数:4126
  正想要抬头争辩些什么,却在仰头的功夫,依稀在反邪办的窗口看到了几个熟悉的身影。
  一群吃瓜群众。
  晏景麒早就用眼角的余光瞥见了那帮人,他可丝毫不介意两人的关系被撞破,甚至他自己早就大张旗鼓、锣鼓喧天的给捅破了这层窗户纸。
  媳妇嘛,就是用来炫耀的。
  喜欢吗?你家媳妇儿有阿岱这么牛批吗?自己找去呗~
  当林岱跟在晏景麒身后踏进反邪办大门的时候,所有人都回到了自己的工位上,但眼神里的八卦却是怎么也掩盖不住。
  整个下午都没什么事,林岱也算是反邪办挂了名的顾问,这儿走走那逛逛都是没有问题的。只不过时不时的要被霞姐拦下来,问一下他跟晏队的进度。
  让林岱闹了个好大的红脸。
  晏景麒在办公室里对着电脑敲敲打打,比对着之前所遗留下来的案件,只要一想到自家媳妇儿在等着自己下班,那心情美滋滋。
  小季还是年轻,趁着林岱身边没人的功夫,紧赶着就凑了上去。
  体制内消息传的格外的快,接连两个大阵破阵都有林岱的参与,让他怎么能忍住那从小带到大的英雄气概,更何况他也是真的有事要求林岱。
  自从他一靠近,林岱就注意到了他,并不是因为之前见过,而是近乎一眼的功夫就瞧出来了小季身上有些不对劲。
  从他的面相上看,应该是家里的长辈最近病痛缠身,药石无医那种。
  “林大师。”
  小季刚一开口说话,林岱就朝着他摆了摆手,示意他静下来不要说话。
  盯着他的脸看了片刻后,又朝他伸出了手:“你的手掌递给我瞧瞧,我给你看看手相。”
  小季一开始还以为是自己打扰到了他,愣是颤颤巍巍的站在原地不敢挪动半步。听到林岱这样说,脸上顿时换上了笑容,欢喜着把手掌递了上去。
  他的掌纹崎岖复杂,虽说一生不是那么的顺遂平坦,但也没有特别大的磕绊。最值得一提的是,他掌心直通中指处的那一条通天纹,是那样的深刻。
  通天纹可是个好东西,都说上辈子是福禄同享的大善人,今世才会有这东西。虽不至于如此玄乎,但他确实可以保人一生顺遂平安。
  这也就是为何他一生磕绊,却依旧福禄寿样样不缺的关窍。
  晏景麒刚一出办公室,准备出来给那枸杞茶添点热水,看着的就是眼前这一幕——林岱坐在椅子上,仔细的端详着一个男人的手。而小季半蹲着身子,眼神中满是期许和崇敬。
  男人只觉得一股气血上涌,虽然知道他们两人这是在在看手相,但依旧还是咬碎了后槽牙。
  “老戴!”晏景麒低喝了一声,眼睛却依旧死死地盯在林岱的方向。“我看着秦策他爸的案子怎么还没结呢,一个小案件,办事这么拖拖拉拉、犹豫不决的,到我办公室来一趟!”
  声音大到连正在细看手相的林岱头抬起头来,目送戴聪进办公室的时候,还给予了他同情的目光。
  戴聪乍然接受到这样的眼神先是一愣,在看清楚林岱和小季的动作后,顿时了然。
  一进办公室不等晏景麒开口,戴聪便自顾自的坐到了沙发上,似笑非笑的看着满脸黑线的男人。
  “老晏啊,真不是我说你,你要是实在觉得心里不舒服,你直说呀。”戴聪一开口就打了直球,都没给晏景麒躲的机会,“大男人,吃点醋算什么,更何况我听说小季家是真出事儿了。”
  “我吃什么醋?我吃的哪门子的醋!”晏景麒背对着戴聪,叉着腰,端起办公桌上的枸杞茶就灌了一口。
  “哦,没吃醋。”戴聪微微挑了挑眉,故意扬起了语调:“鸭子都煮熟了,浑身都软了,就嘴还是硬的。”
  晏景麒猛的转过身来想要狡辩,对上的就是戴聪这一副把他琢磨透了的神情。后槽牙咬了又咬,最后也紧着牙关吐出了这样一句话:
  “看手相就看手相,你让你徒弟注意点距离啊。”晏景麒伸手敲了敲办公桌,发出了咚咚的声响,“你看看,都快脸贴脸了,你理由还正当,我还不能说什么。”
  “是是是!”戴聪憋笑着点了点头,“我这就让他俩分开,啊,保持距离。”
  晏景麒这下一句话都没说,眼神却十分明显:你怎么还不快去知会你徒弟让他离远一些,怎么还不走?
  戴聪却故意起了戏弄的心思,都做好了要离开的动作又折返回来:“晏队,刚才您说的秦总的案件,虽然还没有判刑,但是在咱们反邪办已经结案了。”
  晏景麒:“……”
  第139章 对不住了,晏队
  戴聪带着沉重而艰巨的任务,走出了办公室的大门。那坚定的步伐踏在地板砖上,发出了哒哒的声响。
  刚一走到林岱的跟前,就被他和小季之间的谈话给吸引了,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脚步,目光也跟着留在了二人的身上。
  以他现在这个角度,只能看见林岱那张清俊的脸板地吓人,眼神中也不断闪烁着担忧。
  “令堂有这个症状多长时间了,你又不是不认识我,怎么不早点过来找我呢?”
  小季缓缓地摇了摇头,半晌才吭吭哧哧地开口答道:“林大师,您说笑了。”
  林岱有些茫然的看着面前这个跟自己差不多大的年轻人,而小季也直愣愣的回望了过去,片刻后,才苦笑说:“您可是大师,帝都多少人都争着抢着要让您帮忙办事呢,我实在是囊中羞涩……”
  帝都能叫得上名、搬的上台的老板们都向林大师抛了橄榄枝,叫价一个比一个高,像自己这种拿不出相应报酬的,实在是不敢往跟前凑。
  这些钱或许对于那些大老板们来说不过是洒洒水,但是对于普普通通的百姓来说却是天价了。
  “跟我谈什么价格,”林岱见他满目愁容的样子,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你们能跟外人一样吗?”
  林岱的眼神在小季身上打了个来回,嘴角也跟着扬了扬,“咱们反邪办内部有内部的价格。”
  “那林大师的意思是说……要给我友情价?内部价,我也有可能……”小季这声音并不大,但依旧能让周遭的人听清楚说的究竟是什么。
  戴聪恨铁不成钢的大步迈上前去,朝着这小子后脑勺就拍了一巴掌,又朝着林岱呲个大牙一乐。
  小季跟着嘶了一声,皱眉下意识的回望过去,在视线触及到戴聪那张脸的时候,又把心中的不忿给强压了回去。
  “你跟林大师谈什么钱,他好歹也是你晏队的家眷,这是我们反邪办的人!”
  林岱也跟着点了点头,但还是十分同情的把趴在地上的小季给扶了起来——刚才戴副队那一巴掌力气略有些大。
  “包我一个月的零食,怎么样?”
  小季的脸上立刻浮现出了笑容,忙不迭的点了点头,生怕林大师反悔,“两个月也成!”
  “说说,究竟发生什么事儿了。”戴聪不动声色地从林岱手里搀扶过了自家徒弟,把他扶到了稍远一些的位置。
  毕竟是答应了晏景麒的,让自家徒弟离他媳妇儿远一点。
  小季刚刚坐定,就把这些天困扰自己的事,如竹筒倒豆子般的全都说了出来。
  小伙子家里不是特别的殷实,能留在帝都工作,完全是因为各方面实在优秀,还找了个温柔漂亮的女朋友。所有的一切都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可是天不遂人愿,家里的老人却病倒了。
  这一倒下去不要紧,各大医院里都跑了,就是查不出病灶。又从中医那里下了下汗针,抓了些中药,把整个人的精神都给喝的病殃殃的,也不见得好。
  母亲病成这样,父亲又在抓药回去的时候摔断了腿,家里里里外外更是各种的不顺。
  这是实在被逼的没法子了,才敢在林岱跟前说一句。
  毕竟林岱之前都是为了国家大事、百姓生机奔波着,自己家里这些细碎的毛毛雨,打扰大师实在是不应该。
  林岱双手交叠搓了搓手,轻轻叹了口气:“什么事才叫大事儿啊,伯父伯母现在都伤着,你一直拖下去,最后才拖成了大事。”
  小季咂了咂嘴,头也耷拉下来,目光中全是悔恨。
  “一开始只以为是意外,”小季重新抬起头来,看着林岱的目光中,还带着些热切,“但意外接二连三的赶到了一起,是真的不对劲。”
  回想起这些日子所发生的事,真的如同被鬼魅纠缠。
  而这样的事也不仅仅发生在父母身上,就连家里养的看门的狗,前段时间也被人给偷走杀了。
  说完这一些,小季脱力一般的摔在了椅子上,“林大师,您能算出来我家究竟是冲撞了什么吗?”
  “不见得是冲撞。”
  林岱缓缓地摇了摇头,毕竟从他的面相上看并没有什么不妥。当然,这也有可能是因为出事的并不是他的缘故。
  “你老家哪里的,要不这两天你请个假,我跟你回你老家看看。”
  小季下意识地回头看向戴聪,得到了应允的目光。
  “你先把你手头上的工作交接一下,这段时间虽然没有什么案子,但你也得早点回来。”戴聪公事公办的开口道。
  看得出来小季很急,那目光中的急切仿佛就要具象化:“那林大师,您什么时候有时间?”
  林岱寻思着答应供奉神首朱雀三天血液的事儿已过两天,再加上明天一次也就差不多了。
  “明天吧,我正好也回去收拾收拾东西,明天一大早我们就走。”
  “去哪啊?”
  晏景麒从办公室里实在是坐不住,正想出来瞧瞧戴聪劝的怎么样了。这倒好,倒是把两人给分开了,这却商量着明天一早跟人回老家了。
  甚至这件事儿都没有跟他报备!
  林岱听到晏景麒的声音立刻转头,脸上也挂上了笑:“小季家里出了点事,明天我跟他去他老家把这事给处理了,应该不难,两天指定能回来。”
  “我……”晏景麒正想开口说是一同跟着去,就被戴聪递过来的目光打断了。反邪办里就算是没有大案子,之前积压的也够晏景麒忙活一阵的了。
  话到了嘴边,却又转了话锋:“你身体还虚弱,昨天还刚刚吐了血,长途跋涉能撑住吗?”
  林岱蓦然抬头,对上了男人殷切关注的目光,下意识地,林岱的目光向旁边撇了撇,只因为男人的视线太过灼热。
  “能,我没事。”
  自打晏景麒往这儿一站,小季就愣是没敢说出一句话。热恋期的男人对自己的对象有多么大的依赖和控制欲,他自己也是知道的。
  林大师和晏队平日里都忙得飞起,这一段时间更是连脚都没沾地,好不容易能够松宽一阵儿,林大师又被自己给带走了……
  确实对不住晏队!
  对不住自己的顶头上司!
  晏景麒裹挟着一股子怨气,朝着畏头畏尾的小季看了过去,而后冷淡的开口:
  “系统上提请假,我给你批。”
  第140章 情人眼里出西施
  窗外的景物飞速往后倒去,无数苍翠的树木残影落入林岱的眼眸中,但更多的还是在空旷地上林立的建筑。
  小季略有些局促地坐在林岱的对面,特别是在两人视线交汇时,总是会不好意思的垂下头来。
  车厢内不断有来来回回走动的人,每当一个人影闪过,小季脸上羞赧的神情就会更深一分。这一段时间家里实在困难,就只能坐铁路回去,还是硬座,连带着林岱也只能跟着坐硬座。
  原本林岱是想要掏钱出这车费的,可小季怎么也不肯。
  林大师是别人请都请不动的,现在能帮自己办事了,总不能连车费都让人家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