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迫(微微H)
作者:
RRRoyyy 更新:2023-04-15 16:42 字数:4414
吃过饭后,林舒雯被车宝山带到别墅二楼的一间卧室里,他只嘱咐她好好休息,缺什么随时跟他说,便没有再和她有任何接触,随即关上房门,只剩下一片寂静。
林舒雯警觉的把房门反锁上,搬了一个厚重的靠背椅堵在门边,开始四处观察房间内的环境,想看看有没有可以让她逃脱的地方。
她找了半天,房间里没有电话,很显然是被拔掉了,卧室除了一个连通的宽阔浴室,只有床前有一面朝北的落地窗。
去到浴室,白色大理石洗漱台上,陈列好了一堆全新的高档化妆卸妆用品,香槟色的丝质女士浴袍整齐迭放在椅子上,旁边几个购物袋里还有一些供她换洗的各种品牌衣物。
这阵仗哪里是只让她住两天?林舒雯顿时慌了神,但是现在已经隔绝了和外界的一切联系,她到底该怎么办?
神思游离,她坐立不安,身上仿佛有千万根针扎一样刺痒难耐。
经过刚才一番激烈挣扎,自己身上也出了不少汗,布料轻薄的衣服贴在皮肤上,黏腻得难受,林舒雯谨慎的又检查了一遍房门,才有些忐忑的开始洗澡。
别墅外很寂静,时不时有几声犬吠,躺在床上的林舒雯辗转难眠,看着陌生的天花板和室内昏黄的环境,疲惫不堪,思绪万千,再睡着时,已经是凌晨。
时刻紧绷的神经跳动着,一直担心陈天雄的情况,令她无法正常入睡,迷迷糊糊中,她睁开眼,窗外的天色已经逐渐开始破晓,努力对焦了一下视线,发现窗前的椅子上坐着一个人。
“怎么醒了?”
这个声音?林舒雯脑子里一根警戒的弦控制着她,立刻从床上坐起来,只看见车宝山穿着灰色浴袍坐在靠窗的椅子上,逆着光,看不清他的表情。
林舒雯被眼前场景惊讶得说不出话,手心冷汗直冒,赶紧慌张的低头检查了自己的着装有没有异样。
“别怕,我什么都没做。”
车宝山语气依旧从容温和,他站起身,缓缓走向床边。
“你怎么进来的?”
她用被子裹住身体,挪动着尽量远离这个男人,神色冰冷。
“我很想你,睡不着…”
他走到林舒雯面前,低头俯视着她,就算是生气的样子,都还是那么令他着迷。
林舒雯冷笑一声,抬头看向车宝山,眼神里有一丝鄙夷。
“麻烦你出去,我不想看到你。”
她一脸坚定,对着现在的他,她只有冷言冷语。
“车先生,请你搞清楚状况,我已经结婚了,十年前没有发生的事情,十年后也不会有什么改变,就算我是单身,也绝对不会喜欢你。”
车宝山沉默了几秒,心里极为不悦,她心里为什么只有那个男人的位置?自己对她而言,就这么一文不值?
“陈天雄能有今时今日的地位,想必你也帮了不少忙吧?可他过去那些事我太了解了,我手里的证据,足够让他下半辈子在监狱里渡过…”
虽然是几句谎话,但是对于现在的林舒雯却非常奏效。
此话一出,仿佛是一剂难以下咽的毒药,林舒雯抬头看着面前这个露出阴狠表情的男人,只能勉强镇定下来,但眼里说不出是什么情绪。
“你威胁我?”
她眼角抽动,捏紧了手里的被子。
“当然不是,我只是想,让你做出更好的选择。”
“小雯,我会给你时间考虑,离开他,到我身边来。”
车宝山越凑越近,一直处于紧绷状态的林舒雯想要起身逃开,却被车宝山一把摁住。
“车宝山!你疯了!?陈天雄知道的话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林舒雯终于压抑不住内心的怒火,大声朝他吼道,抗拒他的压迫。
“他应该已经知道了,不过他又能怎样呢?现在大概,在警署里呆着被审讯吧。”
车宝山捏住她的肩膀让她看向自己,仿佛在宣判她的结局。
突然感觉心像是被拴住了一颗大石头丢入海底,林舒雯脑子里一片混乱,血液像是凝固了一样,正想要开口追问,却被一股排山倒海的力量压回床上,接着就是一阵暴烈强劲的吻朝她袭来。
她挣扎着,奋力紧闭着双唇不想让车宝山得逞,胸腔里的呜咽声全部被他堵在身体里,那两双她怎么挣扎也无法松脱的手臂,用力钳制住她纤细的手腕。
就在她呼吸开始变得不顺畅时,车宝山浓烈湿滑的舌头开始舔舐她,用力顶开她的贝齿,吸咬着她的唇舌。
这样的时刻,他期待了太久,等待了太久,他现在就想要占有她,不管她是不是心甘情愿,他也不想计较此刻冲动带来的后果。
忽然,感觉女人的身体随着他的进攻慢慢瘫软了下来,不再抗争。
就在车宝山以为她变老实了,准备稍微松懈一点时,口腔里突然蔓延起一股铁锈般的酸味,他的舌尖被身下猫一样的林舒雯用力咬破了,殷红的血从他嘴角流出来。
他有些吃痛,抬手抹了一下嘴角的血迹。
林舒雯敏锐的抓住了这个空档,她立即挣脱出双手,伸出右手先环住了车宝山的脖子,另一只手压住了他的手臂,紧接着迅速用左手往他背后的浴袍带子上伸过去,准备抬腿踢裆部的同时,又抓住了车宝山的浴袍,往脖子方向提起,想要反绞,解开他的压制。
可终究是徒劳无功,这套动作完全没什么实质性的效果,车宝山又强势的把她压回床上。
“陈天雄教你的?”
他心里微微有些惊讶,但是又有点惊喜,看起来娇弱的林舒雯居然会用这种防身术,陡然增加了他更想要霸占她的欲望。
“车宝山…你这个禽兽!”
林舒雯眉头紧簇,咬紧着牙关,双眼怒视着面前的男人。乌鸦虽然教过她,但是力量动作都是控制有度的,第一次面对这样强大的对手,她自然是毫无胜算,可也要搏一把。
“对,我就是禽兽。”
车宝山说完笑了一下。
“乌鸦那家伙,还算是有先见之明,虽然他教你怎么反抗,但是…他可能没有告诉你,男人在床上,是没有什么理智可言的…尤其是对自己喜欢的女人。”
男人眼里的幽暗让林舒雯莫名害怕,几番挣扎下,她还是不能逃出他的掌控,浓密的黑色长卷发披散开来,细密的汗水从皮肤上渗出,两人的衣衫和床铺已经逐渐变得凌乱。
绝望的情绪开始一点一点侵噬着她。
“拜托你…给我一点时间…不要这么快…”
林舒雯的语气里带有明显的哭腔,声线也逐渐变得破碎,这番哀求激得车宝山心头一软,她眼角滑落的泪珠被他伸手接住。
“小雯…别哭…我爱你,以后,做我的女人。”
他温柔的俯下身吻她冰凉的耳垂,她身上那股淡淡的香水味窜入他的鼻腔,脂粉气韵清冷顺滑,鼓动着他全身的血液都开始沸腾。
林舒雯被他压在身下动弹不得,车宝山的浴袍被刚才她反抗时的动作褪去了大半,他索性脱掉扔在地上,胸前的巨龙纹身此刻显得凶悍异常,他粗壮的右手手臂上,那道被乌鸦用枪射中的扭曲疤痕映入眼帘。
此刻,她心里的怒火一下子烧得更旺,但她知道挣扎没用,只会激起这男人征服的兽欲。
眼睛扫视着房间里有没有可以让她挣脱的媒介,直到看见了床头柜上,离自己有些距离的那个玻璃杯。
渐渐的,感受不到她的抵御,皮肤的温度也随着他的动作开始发热,车宝山更加肆无忌惮的抚摸着这具他渴望已久的曼妙身体,呼吸变得愈发急促,身下的巨物也开始逐渐变得硬挺。
林舒雯察觉到了身上男人的变化,虽然内心紧张的要命,现在也只能勉强忍受着车宝山在她身上贪婪的索取,微微挪动了身体假意配合。
“嗯…你压到我头发了…很痛…”
语气突然变得娇软起来,带着些许委屈,车宝山讶异的从她脖颈间抬起头,皮肤像是要烧起来一样,满眼的欲望如同潮水一般,快要将她淹没。
“喔…对不起…”
男人愣了几秒,似乎从刚才的烧灼的情致中清醒了一点,动作变得轻柔,不再用力压着她。
“车宝山,你真的爱我吗?”
林舒雯睁着无辜的双眼看向身上的男人,噙着泪珠的眼眸更加明亮,突然有此一问,倒让他有些惊讶。
“爱。”
几乎是没有一点迟疑的脱口而出,此刻车宝山眼中满溢的深情,将刚才的阴狠算计冲洗得干干净净。
倏地,林舒雯眼里再次泛起朦胧水雾,可脸上委屈巴巴的表情,实在是惹人怜爱…但她内心并没有因为这男人此刻的真诚表白掀起一丝波澜。
林舒雯佯装着,找了一个舒适的角度躺下,又往床沿挪动了一下身体,她将凌乱的头发拢在胸前,丰盈沟壑若隐若现,被扯乱的浴袍半搭在白皙的香肩上,纤细长腿缩瑟在一起,像是在故意遮蔽那诱人的春光。
这样令人血脉喷张的场景,让车宝山彻底沦陷了,他几乎是没有一丝多余的思考,伸手搂住她水蛇般的纤腰,低下头就开始沿着那凝脂般白皙的肩头,一直吻到丝质浴袍下的丰满胸脯前,气息在她乳间沟壑处氤开,准备伸手解开她浴袍的带子。
正在身上男人吻得忘情时,林舒雯努力伸长手臂,终于够到了床头柜上的那个玻璃杯。
“啪!”的一下。
车宝山被这突如其来的重击砸得有些眩晕,他缓缓坐起身,抬手捂住后脑,没多久,就感觉头发里有些湿润,碎掉的玻璃渣和水,顺着脖子洒落到床上。
下一秒,他就被面前林舒雯的动作惊得说不出话。
林舒雯跪坐在床头,眼里的怒意混合着泪水滚落,手心里用力捏着一块锋利的玻璃杯残片,抵住自己脖子上的动脉,猩红的液体也顺着手掌和手臂滴落到洁白的床单上。
“小雯!…你不要冲动!”
车宝山第一次慌了神,他顾不上后脑上的疼痛,立刻下了床,退到落地窗边缘,试图让她放松警惕。
“车宝山,你再不放我走,我就死给你看。”
林舒雯语气异常平静,泪水攒动的眼波里没有任何情绪,就像是抛却一切,已经作好了赴死的准备。
手里依旧是毫不松懈的握着那块玻璃残片,尖锐的角度已经刺伤了她白皙的脖颈,殷红血珠不断往外渗。
他震惊了,为了那个男人,她竟然以命相搏。
“陈天雄他没事!我只是拖延时间,不让他那么快找到你,小雯,我拜托你快松手,不要再弄伤自己…”
慌乱中,车宝山只得无奈说出实情让她平复下来,几乎是恳求的语气,他从没这么低三下四的求过一个人。
后脑温热的血流淌到他宽阔紧实的背脊上,可是他并不在意,床上的女人态度依旧强硬,继续和他僵持着。
“放我走。”
语气冰冷又坚定。
“我答应你,但是求你先放下来,让我看看你的伤…”
他满眼心疼,一直安抚到林舒雯情绪逐渐稳定了些,她终于松开手,被割伤的地方实在是钻心的痛,她丢掉了那块残片,落在床边的地毯上,没有发出一点声响。
整个手掌已经血肉模糊,因为疼痛变得有些颤抖,鲜红液体还在不断往外冒。
车宝山见她放下来后终于松了口气,迅速上前拾起那块被血染透的玻璃,径直走到浴室丢掉,又拿出一块洁净的毛巾小心翼翼的包裹住她的手掌止血。
“嘶…”
柔软的毛巾接触到伤口,林舒雯疼得想要缩回手,却又被他轻轻拉住。
“现在知道痛了?傻瓜…”
车宝山蹲在地毯上,抬头看向她哭得发红的眼和依旧倔强的表情,心里的怒气,莫名其妙消失了大半。
简单处理完她手心的伤口,他打了一个电话,半小时后,一个被戴套着头套的医生,出现在别墅内。
中年男医生看这架势,什么话也不敢问,只是认真仔细的处理了两人的伤口做了包扎,交代了伤口恢复期的禁忌,又被车宝山手下的人送出去。
经过几小时前那番拼死抵抗,车宝山暂时不敢再对她有任何过激的肢体接触,让人重新换了一个房间让她休息,收走了所有可以让她利用来弄伤自己的东西。
她这样的决绝和执拗,是他没有想到的。
现在的她,已不再是当初在纽约街头对自己微笑的女孩,她的成长和转变,在遇到那个男人之后,被彻底颠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