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里青 第1节
作者:
明开夜合 更新:2024-01-02 13:53 字数:2688
《雾里青》作者:明开夜合
文案:
「别一直看着他。也请看看我。」
陈清雾相信自己以后会和孟祁然结婚——
两人青梅竹马,亲密无间。
那个周五,孟祁然乐队演出,陈清雾乘午夜航班前去支持。
孟祁然喝醉酒,前往接机的是其兄长孟弗渊。
孟家长子严肃内敛,不苟言笑。
坐在车里处理公务,连个笑脸也没给她一个。
陈清雾一直觉得孟弗渊可能有些讨厌自己。
直到后来孟弗渊去国外出差,给她带回一套朋友祖母制的瓷器做礼物。
那么薄的瓷,拿柔软防震包材裹了整整五层,千里迢迢运回来,分毫无损。
她拆都拆得不胜其烦,更遑论亲自打包的人。
她突然闪过一个荒谬的念头:孟弗渊不会是喜欢我吧。
再后来两家相聚,孟祁然意欲求婚,却遍寻陈清雾而不得。
无人知晓三楼书房,孟弗渊正吻在陈清雾耳边,沉声叫她别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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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祁然是16岁那年汹涌的风,是她抓住又放生的蝴蝶。
孟弗渊是26岁那年静默的渊,是她此生共白头的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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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艺师x科技新贵
·男主暗恋成真。
·双c/he/年龄差6岁。
·排:女主前期喜欢男二。假如觉得不喜欢女主性格,可以骂作者,不要骂女主~
内容标签: 都市 情有独钟 业界精英
搜索关键字:主角:陈清雾,孟弗渊 ┃ 配角:孟祁然 ┃ 其它:明开夜合
一句话简介:抢了弟弟的“未婚妻”
立意:要有梦想
作品简评:
陈清雾和孟祁然从小一起长大,是长辈和朋友眼里的“一对”。工作变动之后,陈清雾去往孟祁然兄长孟弗渊工作的城市,在孟弗渊的帮助和引荐之下成立了自己的陶瓷工作室,并获得第一个订单。于此同时,陈清雾对孟祁然一直以来的若即若离承受到了极点,最终决定放弃对其长达九年的喜欢。
此后,与孟弗渊接触之中,两人不断了解,并感情升温。两人克服家庭压力,勇敢走到一起,最后同时收获了爱情与事业。本文语言流畅,文风凝练而不乏细腻,将男女主塑造得立体生动。故事浪漫与现实感兼备,值得一读。
第01章
陈清雾九岁那年,孟弗渊带她和弟弟孟祁然去森林公园玩。
陈清雾抓到了一只蝴蝶,离开时又将它放生。前往停车场的路上,陈清雾屡屡回头张望。上车前她最后一次回头,在那个薄如蝉翼的黄昏里,忧伤地问孟弗渊,渊哥哥,蝴蝶的世界里是不是没有冬天。
后来他在陈清雾二十岁的年纪喜欢上她,那时无端地想起这句话。
蝴蝶的世界里是不是没有冬天。
——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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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01
天色灰暗,淤了层层叠叠的铅云。
天气预报说晚间有雪,不知准与不准。
陈清雾迈上台阶,正欲抬手敲门,那门忽然开了。
祁阿姨探身而出,笑容满面:“我刚说应该到了就听见停车声音——快进来!外头冷吧清雾?”
“有一点。”陈清雾微笑。
祁阿姨亲热地去牵她的手,“手怎么这么冷,也不多穿件衣服。赶紧进来,我让阿姨给你泡杯热茶。”说着将她牵进屋里。
屋外孟祁然高声:“……妈你别关门,我还没进来呢!”
拎着行李箱的孟祁然三步并作两步,祁阿姨作势要将门阖上,他飞快挤了进来。
祁阿姨笑着拍他一掌,“多大的人了,不能稳重点。”
那行李箱祁阿姨递给了家里的保姆,随即领着陈清雾直接去茶室,“正在打麻将,我今天手气差得很,正好清雾你来替我。”
“我打得不好呢。”
“没事儿,随便玩玩。我要去看看火,清雾你不是最喜欢吃我做的鱼吗,我专门给你烧了鱼。”
“谢谢您费心了。”
也不顾她已是二十五岁的大人,祁阿姨仍像她小时候那样,伸手捏捏她的脸,像是喜欢极了她这静定乖巧的模样。
茶室里陈孟两家家长都在,三缺一的牌局暂停,大家正好喝杯热茶解乏,室内一股茶烟混杂点心的甜香。
陈家与孟家由来交好,年前年后这段时间生意暂歇,但凡有空余,两家基本都会凑在一起消磨时光。
进门的瞬间,大家一齐望过来,“清雾回来了。”
陈妈妈伸手,陈清雾走到她身边去。
陈妈妈捉着她的手,将她从头打量到脚,“怎么瘦了这么多?”
“年前事情多,有点忙。”
孟叔叔问:“清雾从哪儿回来的?”
陈妈妈接话:“瓷都。那破地方,高铁和飞机都不能直达,回来一趟麻烦得很。”
瓷都是陶瓷人心中的圣地之一,才不是什么破地方。
但陈清雾没出声,懒得因为一点小问题起争执。
陈爸爸说:“依我说清雾你还是早点回来做点正经事。”
陈清雾声调轻轻的,反驳的语意却坚定:“做陶瓷怎么就不是正经事呢。”
孟叔叔附和:“老陈你这古板思想该更新换代了,现在手上端的茶碗都是清雾自己烧的呢。”
陈爸爸笑了声,看向陈妈妈,“我就说小时候就该把清雾送给孟家,老孟这护短的样子,不知道的以为清雾才是孟家亲生的。”
孟叔叔也笑:“我是真宁愿拿祁然换清雾,他一天到晚的不着家,一件正事也不做。”
孟祁然做无辜貌,“我进门一句话都还没说,也能挨您一顿数落。”
一旁倒茶的保姆这时候打趣一声:“分什么孟家陈家的,让清雾跟祁然早点结婚,不就是一家人了。”
大家都哈哈大笑起来。
孟祁然跟着轻笑一声,却是没甚所谓的样子。
陈清雾看他一眼。
跟他从小一块儿长大,比谁都明白他这笑容的意思,他不置可否时,通常就是这般反应。
按理说早该漠然,但到底无法忽略那一瞬间跌落般的轻微失重感。
牌局重开,陈清雾顶了祁阿姨的缺。
孟祁然没事干,坐她身旁帮忙摸牌,一边问道:“我哥还没回来?”
孟叔叔说:“他约了人谈生意,今晚不一定回来吃饭。”
“什么生意,腊月二十八还得谈。”
“现在的年景你以为钱好赚?我看你是该跟你哥哥学学做事。”
孟祁然笑说:“您当我赛车赚奖金就更容易?”
祁阿姨这时候端着一盘甜点进来了,插话道:“那是,你的买命钱。”
“正规比赛安全得很。”
祁阿姨将甜点放在陈清雾手边的凳子上,“清雾你说说他,让他别去参加那什么摩托车锦标赛。”
孟祁然说:“雾雾你才应该帮我说说我妈,天天给我发比赛事故集锦,这谁受得了。”
陈清雾只是微笑,并不掺合他们拌嘴。
孟祁然拈起点心送进嘴里,一下皱起眉头,“您怎么不早说是榴莲馅的。”
“给雾雾做的,谁让你贪吃。”祁阿姨看一眼陈清雾的牌堆,笑了,伸手拍拍她肩膀,“好好打。”
孟叔叔笑道:“这什么意思?”
祁阿姨扬眉:“意思是清雾这把牌好得很,你们就等着掏钱吧。”
祁阿姨离开茶室去了会儿厨房,再回来时,这局已经结束。
“怎么样?赢了多少?”
陈清雾非常不好意思,“输了。”
“哎呀。”祁阿姨很是惋惜。
陈清雾起身让座,“阿姨您打吧,我牌技真的不行。可能飞机坐久了,头有点疼,我出去透透气。”
祁阿姨坐了下来,“多穿件衣服,外面冷。”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