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穿书之神级偃师 第742节
作者:从此菌不早朝      更新:2024-02-13 15:00      字数:3940
  严靳昶拍的这几掌,是将自己的血印到了安韶身上的这几处,待离开这里之后,仙力恢复,这些留在安韶身上的血,可有大用处。
  若是接下来的每一关,都和他目前经历的这几关相似,那么他可能还会在下一个镜中世界看到安韶他们,还需要照着镜灵的要求,做不同的事。
  第一关是改变他们所持之物,需要他们带入此镜当中的修士们配合,第二关是改变镜中世界,需要他们自己配合那些修饰,第三关要他们改变自己,需要他们双方互相配合,那么第四关,第五关呢?
  若是每一关都需要镜子里外的修士配合,只怕后面的难度会更大,普通的小伎俩,或许难以满足接下来的关卡的需求。
  所以这第三关,就显得尤为重要。
  因为这是他们在分开进入试炼之地后,第一次有机会接触。
  规则上是不允许他们在这一次的接触中有任何的交流,可换一个角度想,也可以理解为,是需要在避开规则的情况下,与自己带来的修士们达成协议,尽可能的目标一致。
  默契,在此时此刻,非常重要。
  在安韶的身上做下标记之后,见安韶转过身来,严靳昶作势要掐住他的咽喉,其实也只是把手放在了他的脖颈上,指腹轻轻地摩挲了一下。
  安韶一个激灵惊跳起来,拍开严靳昶的手,“别用这副样子碰我,瘆得慌!”
  严靳昶:“……”
  严靳昶想象了一下,若是有一个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对自己动手动脚,那画面确实有点难以承受。
  三天三夜的时限很快到了,严靳昶听到脑海里响起了一阵钟声,紧接着那面具里浮现出了一道光,透过那道光芒,严靳昶看到自己的身边出现了一面镜子。
  镜灵的声音在严靳昶的耳边响起,“请试炼者通过此镜,离开镜中世界。”
  严靳昶看向了那面镜子,试图开口和安韶说一些话,却发现自己依旧没法发出任何的声音,只能作罢。
  他将手放在了那面镜子上,镜面荡开了层层涟漪,将他的手吸了进去,连带着他的身体一道沉入了镜中。
  从安韶的视角来看,方才还站在自己面前的黑影,突然凭空消失了,连带着气息一道消散。
  安韶:“等等!”他伸手一抓,确实装了个空。
  严靳昶感觉眼前一黑,身体被拉拽着往前,直到光亮再次出现时,他已经回到了原先所在的那片云雾当中。
  睁开眼,只见原先待在此处人少了两个,只剩下了荆明未和南芪,他们还在看着自己面前的镜子。
  想想也能猜到,荆明亥和湛茗这会儿应该也和他一样进入了第三关,正在镜中世界里,和他们的弟子们周旋,而荆明未和南芪目前似乎还停留在第二关,正等着晋中的修士们走入传送之地。
  看到严靳昶出来,他们都转头看过来,表情各异。
  这两人都是不爱说话的,只是微微点了点头,目光又转回了镜面上。
  严靳昶看向了自己身后的镜子,就见安韶还在那原地张望,四处寻找他的身影。
  安韶和那些妖兽都没有说出严靳昶的名字,或者一些化名,这也意味着严靳昶的这一关算是通过了。
  立在云海正中间的镜灵再次传出声音,“请通过第三关的试炼者走上前来。”
  没等严靳昶回应,安韶所在的镜中世界再次坍塌,就连水面都分裂成了几块,像碎裂的镜子一般跌落下去。
  见此,严靳昶赶紧道:“这样的镜中世界一共有多少个?我们的试炼,就是要看着他们不断的在镜中世界里穿梭吗?”
  镜灵:“是,也不是。”
  严靳昶:“这算是什么回答?”
  镜灵:“等你到了第十关,就明白了,若是你到不了第十关,也不需要明白这些。”
  闻言,南芪看向镜灵:“我曾以为,所谓的炼神镜,是需要我们拿出自己的实力,就算不是决一死战,也应该是全力以赴,可是到目前为止,你只不过是让我看着一些旁人的事,这似乎只是他们的试炼,和我们似乎全无关系。”
  镜灵:“成神者并非只有蛮力而已。”
  荆明未:“你该不会是想说,还需要靠智慧吧?你觉得这些算得上智慧么?不过是全凭运气罢了。”
  镜灵:“实力,气运,这些自然是不可或缺的,不过,仅仅只靠这些,还不足以成神,还有一个最关键,最重要的,是你们过往的修行中,不曾在意,也不在乎的东西。”
  “那就是,信仰之力。”
  荆明未:“信仰?”
  剑灵:“没有信仰之力傍身的神,不过是实力稍微强一些的仙罢了,就算飞升进入神界,也没法修炼一些功法。”
  “无名无望,没人会记得,最终随着时间流逝而消散,甚至连史书里的一笔一划都得不到。”镜面上波纹荡漾,空幽的声音阵阵传来,“你们所期待的神界,并非你们想象当中的那般美好,若是碌碌无为,那么你们得到的,不过是飞升之时的快意,不过是在初入神界时的期待。”
  “在仙界,你们现在是一方霸主,说一不二,其他的修士都要看着你们的脸色行事,将你们奉于高位,一声声的赞誉,句句都是讨好,奉上稀世珍宝,求得你们庇护。”
  “可若是到了神界,你们这几百几千年的逍遥,就算是结束了。”
  “单凭实力和气运,你们觉得你们能胜得了,早就进入了神界的神君们么?”
  镜子里伸出了一只手,指向了严靳昶,“你可知信仰之力从何而来?”
  严靳昶:“信徒。”
  镜灵:“对,信徒,信徒越多,信仰之力越强,这样到了神界之后,就有了更多的倚仗。”
  从镜子里浮现出来的手,又指向荆明未的身后,“若是连你们自己亲自教导,传道受业的弟子,都不相信你们,敬仰你们,又何来其他的信徒呢?”
  荆明未:“……”
  镜灵:“顺便一提,前三关,只不过是让你们熟悉一下炼神镜的方式而已,接下来,才是重头戏。”
  “若是你们非要听个分明,那我不妨告诉你们,这试炼的难度,前三关是最底等,第四关到第六关为中等,第七关到第八关为上等,第十关,也就是最后一关,有很多打开了炼神镜的仙者,都没能通过。”
  南芪敏锐地抓住了重点:“有很多仙者打开了炼神镜?”
  镜灵:“当然,不过,并不是你们所在的这个仙界,仙銮界已经很久没有人开启炼神镜了。”
  南芪:“……”
  见没有人再询问,镜灵又道:“请通过第三关的试炼者走上前来。”
  严靳昶走到了那镜子面前,拿下了一块已经悬浮在它面前的玉牌。
  这一回的点数,是六。
  镜灵:“这是这五个数中,最大的点数,请选择左边的盒子。”
  而这一次,盒子里放着的,是一柄剑。
  镜灵:“接下来的三关,将会连在一起,所以我就一起说了。”
  严靳昶:“连在一起?”
  镜灵:“没错,而且通关的方式也很简单,只有一个字,用盒中之物为武器,杀!”
  第919章 炼神之镜8
  镜灵:“镜中有灵,也有煞,这三关,就是要除去那些煞,还镜中之界一片安宁。”
  严靳昶看着那镜灵:“这个炼神镜之前不安宁?”
  镜灵:“这世上不存在绝对安宁的世界,更何况是这有着如此多仙者往来过的炼神镜。”
  严靳昶若有所思。
  镜灵:“三关都是如此,就不需要重新抽取玉牌了,你的运气不错,得到了一柄剑,也只有这一柄剑,才能祛除那些镜中煞,除此之外的其他武器,都没有用处,你就算拿出来了,武器也只能从那些镜中煞的身上穿过。”
  严靳昶拿起了那柄剑,随意的转了几下,走到了映照出安韶他们的身影的那面镜子前。
  荆明未的目光落在严靳昶身上,“你倒是自觉,它都没说是要你进入哪个镜中世界斩杀镜煞。”
  严靳昶脚步一顿,才恍然意识到,经过前三关,自己现在已经先入为主的觉得,接下来的每一关,都会在这个镜中世界里经历。
  镜灵:“不必多想,确实是需要进入你面前的镜中世界当中。”
  此时,镜中世界里的安韶他们,还在往下坠落,因为此关已过,上一个镜中世界坍塌,化作了无数的光碎,所以此时的他们看着就像是在那些光碎当中穿梭。
  有了前几次的经验,那些妖兽已经不像之前那般吼叫连连了。
  严靳昶上一次进入此镜,是有那面具,眼下面具在严靳昶那个莲池世界之后,就消失了,严靳昶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进去。
  镜灵看出了严靳昶的疑惑,道:“只需将手放在镜面上,把仙力注入其中,即可入镜。”
  在依言照做之前,严靳昶多问了一句:“这一次,他们就算认出了我是谁,也没关系了吧?”
  镜灵:“当然,那是上一关的规矩,这一关,只需要除掉镜煞即可,你想对他们说什么都可以。”
  严靳昶这才将手放在了镜面上,镜面像之前那般泛起波澜,将严靳昶吸入了其中。
  黑暗席卷而来,耳边还伴着一阵咕噜咕噜的水声。
  那种气泡炸开的声音愈发清晰,严靳昶猛地睁开眼,发现自己就是沉入了水中!
  他赶紧往上游去,很快破水而出,感觉到覆盖在面庞上的水流开之后,才深吸了一口气。
  一股伴随着花香的水气扑鼻而来,严靳昶抹开脸上的水,环顾四周,很快看到了那一个个立在两岸上的黑影。
  严靳昶下意识地握紧了手中的剑。
  这片水域,和他方才所在的那片莲池完全不一样,莲池里的水虽说不至于是清澈见底,但传来的气息沁人心脾。
  而此处的水上,有一片白茫茫的雾气,在雾气的遮挡之下,立在两岸的黑影就有些朦胧,一眼看不分明。
  严靳昶朝着距离自己最近的岸边游去,才勉强看清,那些定立在岸上的,并不是活人,也不是那镜灵口中所说的镜中煞,而是一个个木头人。
  这些木头人做得很简单,只是削出了一个形状,混在了白雾当中,才容易看错成人。
  严靳昶放开仙识,探查着这四周,试图找到安韶他们的身影,同时也想尽快找到镜灵所说的镜中煞。
  没有,什么都没有,没有安韶,也没有疑似镜中煞的东西。
  能看得见的,就是那一片林立的木头人。
  严靳昶怀疑是自己来得早了,之前也是他先抵达这个世界,安韶他们才从空中坠落下来的,于是他看向空中。
  上方,也是雾蒙蒙的一片。
  “哈哈哈……”一阵笑声,自雾中传来,由远及近。
  那声音,竟是有些耳熟。
  白雾缥缈,严靳昶循声看去,听得声音渐渐靠近,却不见人影。
  准确来说,是没法分清立在那雾中的到底是木头还是发出声音的家伙。
  以往一直极好的眼力,到了这里,似乎变差了许多,即便将仙力集中于双眼,也看不分明。
  朦胧的,模糊的,浑浊的,好似在眼前蒙了一层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