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边藏娇 第147节
作者:
鸾楚 更新:2024-03-16 13:53 字数:4513
边走着,他唇瓣轻轻贴在苏妧的额前,“是我不好,我不该如此。”
苏妧杏眸中的泪流的更加多,也说不清究竟是难受还是怎得,手也软塌塌的落下,更是想寻求一个冰凉的地方来解掉身体之中的燥热。
被大氅裹得很紧,苏妧出了一身的薄汗,拼命想将身子给拱出来,在每次都快要成功的时候,又直接被陆砚瑾给塞了回去。
她眸中的泪珠落下,陆砚瑾也在此时抱了苏妧回房。
火气喷张得很快,陆砚瑾甚至直接抱着苏妧进到书房之中,好在书房也有一处床榻,供人休息。
他指尖微动,繁杂的腰带就直接掉落在脚边,雪兔跳出,白皑皑的一片迷了陆砚瑾的眼眸。
苏妧忍不住挺身将红珠给亲自送上,裙衫落地之时,袖子中的文书也掉出。
刚巧被陆砚瑾抱着坐起身,苏妧杏眸前有着一片的水汽,也能看见掉在地上的文书。
感受到陆砚瑾将自己抱起,又准备缓缓放下,已经碰到的时候,苏妧却猛然掐住陆砚瑾的手臂。
留的指甲也在此刻直接嵌入陆砚瑾的手臂之中,让他微微泛着疼,眉心蹙起。
苏妧撑着自己,离得远了一些,有阵冰凉的风划过,她瑟缩一番,然而此番情景落在陆砚瑾的黑眸之中,让他眼眸微沉。
挣扎着想要离开将地上的文书给捡起,苏妧不会忘记文书对自己的重要性,更加不会忘记,上头是自己开铺子以来做的第一单生意。
陆砚瑾的大掌打在臀/肉上,不重,却让苏妧绞的力道更大一些,“做什么?”
他嗓音都变得喑哑起来,也早已忍到极致,却不想她竟丝毫没有安分下来的心,蜜骨香都不会对她有任何的作用。
苏妧哭着道:“文书,冬衣的文书。”
生怕陆砚瑾听的不明白,苏妧还专程多说几字,陆砚瑾眉心突突跳着,抱紧苏妧,惹她一阵惊呼,而后弯下腰,将地上的文书给捡起。
苏妧如今一直压抑着身上的反应,不想让自己有任何的声音泄出。
在看见陆砚瑾将文书捡起后,不免松下一口气想要将文书给抢回,却被陆砚瑾给避开。
于是苏妧眼中浮现出另一种难受与不解,陆砚瑾倒是用一只手抱住苏妧,另一只手十分灵活地将文书打开,看着上头的字。
在看清楚后,他模样又恢复清冷,对着苏妧道:“这般想要?”
也不知说的是文书还是旁的,苏妧如今也顾不上旁的,在陆砚瑾的眼皮下点头。
本是个简单的动作,却又击了苏妧一下,他直接一把将苏妧给抱起,惹她一阵惊呼,而后大步朝桌案那处走去,甚至在走过去的时候,苏妧感受到不对,他没入两寸,苏妧一瞬间就绞得发疼。
这般模样更加刺激着陆砚瑾,他面上不显,然而手臂之上青筋突起,将苏妧给放在桌案之上,“要盖私印?”
苏妧努力咬紧唇瓣,在此等严肃的环境之下,周围都是公文,她不知该做出如何的姿态来,却又觉得十分的羞/耻。
陆砚瑾没让苏妧自己咬着自己,腾出一只手将她的下唇给解救出来,“别咬。”
又是一句话,让苏妧小腹收紧些。
陆砚瑾黑眸骤然凌厉,再无方才的轻柔与温情,就在紫檀木桌之上,发狠地继续。
苏妧玉臂向后撑去,腿几乎快要掉落下来,可又在盘不住的时候被他强劲的手臂给捞回,如此一来一回,倒是最后直接搭在他肩上。
陆砚瑾纵然如今的场面,还未忘记苏妧想要的是什么,从桌子的暗格中拿出私印,气息稳得不行,“自己盖?”
手中被放入一个触手生凉的玉石,苏妧手都没有办法握紧,又听见陆砚瑾在自个的耳旁威胁,“若是拿不稳摔了,这笔银子,可就拿不到手了。”
此话惹得苏妧呜咽,她将私印紧紧攥在自己的手中,陆砚瑾看见她手中的动作,眼眸含笑,而后在苏妧的惊呼之中,直接将她翻面,膝盖碰上冰凉的桌面,书房中的炭盆烧得剧烈,却仍旧让苏妧白璧无瑕的肌肤之上多了几分的颗粒。
陆砚瑾看着她不断耸动,故意问,“怎得不盖?”
苏妧眼眸之中的泪珠被逼出,眼前的一幕深深刺激着她。
前头是庄严无比的文书,可是身后,却是难以启齿的场面。
她拼命摇头,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陆砚瑾故意曲解她的意思,如今的场面,到底是有些激着他。
苏妧作势就想要打上去,可手软塌塌的,下一刻还被陆砚瑾给直直握住,“阿妧,私印是本王所有。”
她不知陆砚瑾突然说这些是因为什么,但是也知晓,一方私印最是重要的,尤其是陆砚瑾这等的身份,如何能轻易放在旁人的手中。
无力撑着,苏妧意识都要涣散,但却仍旧注意,不让文书之上沾染上旁的东西。
她的柔荑突然被陆砚瑾的大掌给覆上,接着一个吻也落在她的后脖颈处,酥酥麻麻的,纵使如今的事情,但不带一丝的情/欲,只能感受他的温情。
手被一点点握住,陆砚瑾的音调微哑,但落下苏妧的耳中却让她听的十分清楚,“但阿妧,你可以随意使用。”
话音落下,文书之上被盖上陆砚瑾的私印,他的名字被印在文书之上,带有威严,与现在的场面十分不相配。
苏妧腿微弯,手也无力的搭在文书之上,轻抚文书之上名字,陆砚瑾又将她给翻过,黑眸紧紧攫住苏妧的面庞,带有攻击的目光直直看向苏妧,吻上她朱唇,低声道:“唤我名字。”
甚至于他想要听到自己想要的,还不住的起了更坏的心思,找到某处,而后狠狠作弄上去。
苏妧眸中的泪珠被溢出,实在无法,口中溢出声音来,“陆砚瑾。”
但是说出口,却也没能让陆砚瑾停下,他声音低沉,带有诱惑,“不是,不是这个。”
如今声音的脑海之中一片空白,如何也想不出,为何不是这个。
可他坏心思实在是太多,苏妧的泪珠滚落下来,腰背处被他揽住,才堪堪没有撞上桌子。
拼命推搡着他,实在不知究竟是何处不对,陆砚瑾这才又吻上苏妧,对她道:“仲渊。”
苏妧半晌才反应过来陆砚瑾说的是什么,这是他小字,从前她从未听过。
甚至以前在王府中,也多是听见有人唤他身份,唤他名字,倒是第一次知道他的小字。
多数时候,听到更多的,也是他为摄政王的身份,名讳一出就让人害怕起来,生出无端的恐惧。
陆砚瑾不免苏妧的走神,握住跳动的兔子,不紧不慢地掐上红珠。
苏妧一瞬失声,换来的是更重的一下,她这才赶忙抱住陆砚瑾的手臂,说出他想要听的。
平日如同黄莺的声调如今已经不成样子,还掺着苏妧的哭声,她幽咽婉转的嗓音,一遍遍喊着陆砚瑾:
“仲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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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日后,苏妧冷脸好多时日,有好几回都不敢去看府中婢女的脸色。
书房沉重的紫檀木桌都朝前动了几寸,次日醒来,苏妧几乎是从书房之中落荒而逃,根本不敢去看关于书房中的种种。
甚至于苏妧开始发现,她开始有些记不清楚当时发生的事情,以前不管怎样,都能记得很是清楚,然而这回却并不是,她思前想后,拿着那份冬衣的文书也没想出,最后印章是如何盖上的。
只能大抵通过书房凌乱的桌子猜出一二,至于其他,她没有一件事记得。
冬日来临,宜阳再为暖和稍有不慎也容易病倒。
这是岁岁自打出生后经历的头一个冬日,再如何小心,也还是起了高热一直不退。
苏妧得知后抱着岁岁满心的愧疚,太医来看过,说是岁岁生下来就带了些弱症身子骨自然弱了很多。
崔郢阆得知这件事让苏妧好生在府中照顾岁岁,不必每日朝铺子中去,这个时候苏妧也没空与崔郢阆客气,在府中守着岁岁哪都没去。
岁岁到底是年纪尚且,半岁都还不到,小小身子的坐在那处都还坐得不稳当,乳母一直抱着,身上难受,他又还不会说话,只能不停地哭着。
苏妧听见他的哭声,更为揪心,抱着岁岁没有放开,也坐在一旁默默流泪。
药汁很苦,岁岁喝不下去,便让乳母喝了化成汁水再喂给岁岁,可持续这般三四天的功夫,一直都不见好,甚至岁岁的哭声都没有从前那般有力。
苏妧守了他一夜不肯去睡,第二日起来得知这一事情,慌忙跑至房中,在听见岁岁微弱的哭声时,腿一软差点扭伤身子。
身后一个强有力的臂膀立刻扶住苏妧,抱着苏妧面色也不大好,同她轻声道:“别担心。”
话是如此说,但是让苏妧如何能不担忧。
岁岁自从生下来身体就一直很好,如今说他带有一些弱症,苏妧愧疚的心都要溢出来,塞满整个身子。
在陆砚瑾怀中拼命摇头,苏妧泣不成声,掩着唇不愿让岁岁听见自个的哭声,纵然他现如今不会说话,但是从前的聪慧却也让苏妧不想让他听见半分。
泪珠全都滚落在手背之上,苏妧拼命摇头,“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
陆砚瑾眉峰紧拧着,黑眸之中全然都是心疼,他听见苏妧自责的话语,直接将苏妧的肩膀给掰过来,迫使苏妧看着自个,“阿妧,不是你的错。”
粗粝指腹擦上苏妧的脸,将她脸上的泪珠给逝去,“若是你有错,可本王才该是最有罪的那人。”
苏妧紧紧咬着下唇,如今在此争执已经没用了,她之前是想过不要岁岁,让他跟着陆砚瑾好生当世家公子,但看着岁岁一点点长大,苏妧纵然是个心肠再硬的人,也做不到无动于衷。
她推开陆砚瑾一些,脸色不好的牙关都在打颤,“说这些,没有用的。”
岁岁不会好起来,在此处说这些,又有什么意义呢。
陆砚瑾看见苏妧难过的模样,恨不能回到从前,给当初的自己两剑。
里头岁岁的哭声逐渐变小,苏妧听着身子一僵,脚步踉跄着朝里头进。
在看见岁岁潮红的面庞,太医又才将银针拔出时,苏妧眼前一黑,差点要昏过去。
腿也在不停的发抖,杏眸眨都不眨,生怕一个不注意,岁岁就从自己的跟前消失。
她立刻上前问道:“怎么了?可是有什么事?”
伸出手想要去抱岁岁,但她胳膊也是软的,也更为不敢。
太医擦拭掉额头上的汗珠,看着站在苏姑娘身后极具压迫感的王爷道:“小公子暂且无事,只看这两日的高热能不能褪下去,若是一直不能,怕是……”
太医不敢将后面的话说下去,顶着王爷的视线更是每说出一个字就如同凌迟一样。
苏妧浑身的精气神像是被抽干,朝后倒去,陆砚瑾及时将苏妧抱住,眉头紧锁得厉害,他望向苏妧,还未说话,就看见苏妧准备站起身。
慌忙将苏妧按住,“做什么!”
语气中带有几分的急切,苏妧木然看着,口中只剩下一句话,“赵郎中,他定然有办法的。”
说着,苏妧就直接要起身出门,却被陆砚瑾拦住。
只是他这一伸手不打紧,苏妧哭得更加厉害。
陆砚瑾登时心中某处就软下来,“我去找,阿妧,这也本该是本王的事情。”
向来夫妇二人一体,断没有让妻子一人忙碌的道理,更何况,他自己做的孽,得由他来偿还。
没有再靠近岁岁一步,陆砚瑾怕将身上得寒气过给岁岁就不好。
看着苏妧得模样,陆砚瑾抿唇转身就要离去,可苏妧却猛然攥住陆砚瑾得衣袖,眼眶泛着红肿,唇瓣嗫嚅,一言不发。
她不是不想说话,只是在这一刻仿佛忘记要如何说,只能看见她唇瓣张着,却不知她想要说什么。
陆砚瑾半蹲在苏妧的跟前,黑眸中全然都是郑重,不是从前那般漫不经心,也少份凌冽,这是他同苏妧的保证,“本王将人带回来,你不必忧心,这也是本王该做的,阿妧,你需要好生休息一番。”
近来她的劳累陆砚瑾都看在眼中,在苏妧不在的时间里头,都是陆砚瑾一直守在这处的。
苏妧杏眸紧紧盯着陆砚瑾,紧紧咬着下唇,好似在想陆砚瑾说的话究竟可信还是不可信。